顧明珠聽了顧嘉良的話微微一愣,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母親,心裏卻是有些著急了起來。

“好,顧嘉良,你夠狠!”鄭心悅忍不住喊出聲來,或許因為覺得委屈的緣故,眼淚在瞬間也就不爭氣的滑落了下來,然後聲音哽咽著的說:“我這二十幾年辛辛苦苦的守著你,盼著你,這幾年一直像傭人似的的侍候著你,到頭來,卻不及你女兒的一通告狀電話,她說什麼你就相信,我們說再多......”

“是,曉蘇說的話我都相信,”顧嘉良把手裏的報紙丟開,冷冷的道:“關鍵是人家並沒有添油加醋的亂說,她說你把她的戶口從我們家的戶口本裏分出去了,難道你沒有這樣做嗎?她冤枉你了?”

“我這還不是為她好,”鄭心悅即刻接過顧嘉良的話來,然後一邊抽泣一邊委屈的哭訴著:“嘉良,曉蘇是你的孩子,自她三年前回來開始,我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在討好她,想要和她搞好關係,這一點你也是看得到的,可曉蘇這孩子對我成見太深,她從來不給我機會,我......”

“我現在說的是你把她的戶口分出去的事情,”顧嘉良非常不耐煩的低吼了一聲,隨即又看著鄭心悅擺擺手道:“得了,你還是住回以前的地方去吧,一個人愛咋折騰咋折騰,我這裏也樂得清靜。”

顧明珠聽了顧嘉良的話一愣,隨即趕緊走上前來,在顧嘉良跟前蹲下`身來,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爸,你和媽都這麼多年了,以前媽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為你做想,蘇阿姨活著的時候媽可是從來都不敢讓蘇阿姨知道半點你和她的事情的,後來蘇阿姨生病走了,你都又等了一年才和媽結婚,”

顧明珠說到這裏停頓了片刻,接著又說:“爸,媽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把曉蘇的戶口分出去是不對,可媽的出發點卻是好的不是嗎?目的還不是希望曉蘇以後辦什麼事情更方便一些,你說是不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是是是,你們倆出發點都是好的,我就沒用聽你們說過一次你們的出發點是不好的,”顧嘉良非常不耐煩的揮著手道:“當我顧嘉良是傻瓜啊?我要真是傻瓜,會當上部長嗎?而且兩年前換屆選舉,我還能連任?”

鄭心悅和顧明珠聽了這話都不啃聲了,對於顧嘉良這個深奧的問題,很顯然她們回答不上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們過去的所作所為,我不是不清楚也不是不明白,我隻是想要讓你們和曉蘇能像一家人一樣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像仇人一樣,”

顧嘉良說到這裏又用手捂住嘴巴咳嗽了兩聲,然後苦笑著說:“看來我這個想法的確是錯了,而且錯得離譜,想想貢山發生的事情,明珠你對曉蘇做了什麼?如果那個啊普說的話有水分,那麼非墨呢?那個時候,非墨和你還是未婚夫妻關係吧?他有必要誣陷你嗎?”

“爸,顧曉蘇她就是恨我,不,她是恨我媽,”顧明珠即刻惱羞成怒的喊了起來,很明顯是被人戳到了痛處,“爸,你也知道非墨和我是未婚夫妻關係,三年前曉蘇回來那天是我和非墨訂婚,可顧曉蘇就是不知廉恥,居然橫刀奪愛,居然搶我的未婚夫......”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在空曠的房間,因為房間隔音效果好的緣故居然還隱隱約約的有了回聲。

顧明珠用手捂住自己火燒火燎的臉,睜大眼睛望著坐在沙發上的顧嘉良,用不敢相信的語調問:“爸,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我是打得太晚了,”顧嘉良氣的胸口起伏著,用手指著顧明珠嘴唇顫唞著的低吼:“曉蘇搶你的非墨?那麼,請問熠熠是曉蘇和非墨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熠熠已經五歲多了,而你和季非墨訂婚才多久?”

“爸,我和非墨訂婚時間是不長,可是我們認識時間也很長了啊,”顧明珠迅速的反駁著著:“當初在G大我和非墨還先認識......”

“你能先到12年前嗎?”顧嘉良冷冷的搶斷顧明珠的話,冷哼了一聲道:“非墨在電視上說他和曉蘇12年前就相戀了,那個時候曉蘇為了他就付出了青春和名譽......”

“那是季非墨編的!亂編的!”顧明珠一下子就吼叫了起來,像隻發怒的獅子叫著:“那全都是假的,12年前顧曉蘇根本就不認識季非墨,她懷孕流產的事情......”

“曉蘇懷孕流產的事情已經過去12年了,明珠你怎麼還拿出來說?”鄭心悅大聲的搶斷了自己女兒的話,然後冷冷的瞪著她教訓道:“不知道你爸最不願意聽見這件事情嗎?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誰年輕時候沒個磕磕碰碰的?平坦大道也有摔跤的時候啊?人家曉蘇多爭氣,後來回老家讀高中考了省狀元?你呢?你在濱海讀高中不也隻考上個G大嗎?”

顧明珠被自己的母親這一吼,即刻反應了過來,於是低著頭不敢就這個話題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