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下,輕聲的道:“對不起啊,剛才誤會了,謝謝啊!”
護士長麵帶微笑的點點頭,然後吩咐護士趕緊幫忙把顧嘉良送到病房裏去,接著轉身走進辦公室,把材料遞給值班醫生道:“趕緊去吧,要不等下護士把顧部長都移到病床上去了你還沒到,有你受的。”
值班醫生把病曆撿起來夾好,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說:“哎,沒辦法啊,誰讓顧部長人喜歡我們醫院呢?偏偏李一鳴還不在,我看今天難侍候哦。”
顧嘉良送進病房後並沒有立刻醒過來,曉蘇和季非墨一直都等在這裏。
在等顧嘉良醒來的途中,曉蘇不僅又想起了兩年前,那時她從德國回來不久,還是季非墨的情婦,有一次也是顧嘉良暈倒了,然後她來到醫院......
那一次,她也等在病房門外,而顧明珠和季非墨在一起,他們倆在她麵前上演著恩愛和深情,而她那時,卻一心一意的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季非墨的孩子。
而今,是隔兩年之後,同樣的醫院,同樣是在父親病房外等他醒過來,隻不過,不同的是季非墨已經不是顧明珠的未婚夫,而是她的丈夫了。
而她,也依然還在期盼著能懷上他的孩子,隻是這一次期盼的不是懷上一個孩子,而是懷上兩個孩子,而且還必須是男孩子。
“喂,季非墨,把你的車借我開一下,我要回去幫我爸拿東西,”顧明珠走出病房來,看著相互依偎著靠在外邊的季非墨和曉蘇,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的車不喜歡借給別人開,”季非墨的回答略微有些生硬,眼角邊都沒有掃顧明珠一眼:“你自己不會去打出租車嗎?”
“喂,剛才醫生說要趕緊給我爸吃那個什麼B進口藥,這藥是前幾天那個李主任開的,現在李主任不在,醫院沒有李主任的簽字,病房不給發那種藥出來,所以隻能回家去拿,打出租車要多長時間啊,萬一耽誤......”
“那藥放什麼地方在?我和曉蘇回去拿,”季非墨冷冷的切斷顧明珠還在繼續囉嗦的話,然後用手拉了一下曉蘇的手道:“我們走。”
曉蘇點點頭,然後看了眼顧明珠道:“趕緊說啊,藥究竟放在什麼地方在?”
顧明珠氣得狠狠的瞪了季非墨一眼,然後非常不耐煩的說了句:“藥放在我爸和我媽的房間裏在,我爸的藥平時都是我媽幫他分的,應該在床頭櫃的抽屜裏吧。”
“知道了,把院門和爸的房間鑰匙給我吧,”曉蘇冷冷的點點頭,隨即問顧明珠要顧宅院門的鑰匙。
顧家大廳的鑰匙和她自己房間的鑰匙她是有,可院門的鑰匙她沒有,因為平時王媽都在家,所以她三年前回來並沒有配院門的鑰匙。
顧明珠非常不高興的把自己的鑰匙給丟過來,隨即轉身走進病房去,很顯然,曉蘇和季非墨現在相親相愛的情形讓她覺得非常的不舒服和丟麵子,尤其是在這家醫院裏。
以前每次顧嘉良住院的時候,她和季非墨都是以情侶的方式出現的,醫院裏的醫生護士都知道季非墨是她的未婚夫。
而今,短短的兩年多時間,季非墨卻搖身一變,成了顧曉蘇的老公了,她怎麼心甘?又怎麼丟得起這個臉?
季非墨開車朝顧家趕,醫院距離顧家並不遠,所以二十分鍾就到了,曉蘇拿了鑰匙開了門進去,季非墨原本要跟著她去,曉蘇卻攔住了他,說拿藥幾分鍾的事情,你在車上等就好了,不需要跟進去。
其實曉蘇是覺得不好意思讓季非墨跟著她一起走進父親和鄭心悅的房間,就是她自己也不願意走進去,雖然說那個房間是父親曾經的書房改裝的,可到底,裏麵也還是有母親留下的足跡。
走是二樓,走過顧明珠的房間門口時,她的心更是有一瞬間的刺痛,這個房間曾經是父母的臥室,可父親和鄭心悅結婚後,居然把這間臥室讓給了顧明珠住。
她幾乎有一種衝動,很想去推開顧明珠的房間門,很想去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一絲母親的印跡,可在舉起手的一瞬間,她還是停滯了。
終於走過這一扇門,來到這個房間的斜對麵,來到了自己父親和鄭心悅的房間,她伸手去擰房門的手柄,這才發現根本擰不開。
她心裏疑惑了一下,隨即又拿出顧明珠給的一串鑰匙,每一把都試一下,結果卻沒有一把是能打開的,折騰了她十幾分鍾,汗都下來了。
她終於放棄這些鑰匙,然後煩躁的掏出手機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雖然不知道父親這個時候醒過沒有,不過敢肯定鄭心悅就在父親的身邊,她應該會接父親的手機才是的。
手機響了將近十秒才被接起,不過接電話的人不是鄭心悅而是顧嘉良,曉蘇知道他醒了鬆了口氣,然後趕緊問他藥放什麼地方在,說顧明珠給她的鑰匙開不了他房間的門。
顧嘉良就在電話裏說那藥是進口藥,沒有放房間裏,而是放廚房的冰櫃裏,顧嘉良說話間不停的咳嗽,以至於兩句話說了好久。
後來是鄭心悅把手機拿了過去,在電話裏跟曉蘇道歉,怪明珠沒有把話說明白,然後又低聲的說,顧嘉良中午還沒有吃東西,這會兒餓得人受不了,讓她把廚房裏她上午熬的大骨粥加熱一些用保溫飯盒裝了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