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質問顧明珠?為什麼......
為什麼她的表情那樣的淡漠,能這樣心平氣和的接受這樣的事實?
就好像,他和她之間一絲半點的關係都沒有一樣?
他迅速的搶過曉蘇手裏的衣服,三兩下穿上隨即猛的推開車門下車,然後用力的去踢顧家的院門,大聲低吼著:“顧明珠,你跟我滾出來!滾出來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顧明珠,滾出來!”
隻可惜,無論季非墨怎樣的用力踢顧家的院門,顧明珠卻是再也沒有出來過,曉蘇原本是有顧明珠給的顧家的鑰匙,可她在廚房因為生氣扔廚房的灶台上了,而此時——
此時她的手機響了,是父親顧嘉良打來的,問她藥拿到沒有,她趕緊說拿到了,然後看了眼掉地上的藥和那保溫飯盒,彎腰撿起,提上,轉身朝小區門外走去。
至於季非墨和顧明珠,她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和精力去管他們了,那兩個人,在八年前同時背叛她,兩年前卻莫名其妙的分手,騙的她以為季非墨真心想要和她結婚時,他們倆卻又秘密的舉行婚禮。
而今,她和季非墨都結婚了,可他們倆卻總是沒有真正的斷清楚過,她隻身一個轉身的機會,不過是半個小時而已,他們倆就能在車上玩出車震門來。
她不得不去想外公的猜測,她和季非墨的婚姻是季非墨和顧明珠預謀好的局,他們倆自己不會生孩子,於是就把目光盯在了她的兩個孩子身上。
不,應該不是這樣,要真是這樣,他們倆有必要在她麵前演這一出嗎?他們平時不能約個時間地點?何況季非墨外邊的房子何止一處?
曉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出租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醫院父親的病房,因為她的大腦整個都是混亂的。
走進父親的病房,她淡漠而又疏離的跟父親說她要回醫院去照顧自己的兩個孩子去了,他這裏有人照顧也不差她一個,所以她就不在這裏久留了。
顧嘉良聽了她的話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看了鄭心悅一眼,淡淡的說了句:“心悅,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對曉蘇說。”
鄭心悅不想出去,可顧嘉良的眼光像冰刀一樣的打在她的身上,由不得她不出去,於是她扭扭捏捏的說了句:“哎呦,女兒都嫁人生孩子了,你還跟女兒有悄悄話要說?”
顧嘉良顯然沒有理會鄭心悅這句話,隻是讓她趕緊出去,鄭心悅最終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爸,你有什麼話是不能讓鄭大小姐知道的嗎?”曉蘇來到父親的病床前,依然淡淡的開口。
“曉蘇,爸知道你對爸意見很大,”顧嘉良艱難的開口,重重的歎息一聲又道:“有些事情爸也無法跟你說清楚......”
“既然說不清楚,那就不要說了,”曉蘇趕緊搶斷父親的話,淡漠而又疏離的說:“說了我也未必會理解,爸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愚笨。”
“爸有東西給你,”顧嘉良說話間,從自己的鑰匙串上取下來一把鑰匙遞給她,輕聲的道:“這是我們以前舊宅的鑰匙,爸給你的東西都在舊宅裏,也沒什麼,都是一些舊書什麼的,這套舊宅和裏麵全部的東西,爸都留給你了。”
曉蘇看著這鑰匙,稍微一愣,卻並沒有伸手去接,隻是淡淡的說:“爸,我現在已經改姓蘇了,當時和外公說好了,我姓蘇,就不再要顧家的財產,而且我也不願意和你的掌上明珠一起平分顧家的財產,因為我不屑和她同起同坐,她是你的掌上明珠,而我卻已經複蘇,現在我是......
“曉蘇,你這什麼話?”顧嘉良聽了曉蘇的話氣得臉紅筋漲,忍不住稍微提高音量道:“曉蘇,爸什麼時候說你不是顧家人了?即使你真姓了蘇,可你也還是顧家人啊,何況......”
“爸,你還是好好養病吧,至於你的財產什麼的,要麼,你全部留給我,證明你心裏隻有我媽和我,要麼你還是全部留給她們母女倆吧,我真不需要你的財產,”
曉蘇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見顧嘉良氣的身體都在顫唞,忍不住又苦笑了一下說:“爸,每個人的思想觀念不一樣,如果鄭心悅是你在我媽死後才找的妻子,如果顧明珠隻有幾歲,是我媽死後你才又生的孩子,那麼,我會待她如親妹妹的,你要把財產什麼的平分我肯定能接受,偏偏......”
曉蘇說到這裏是再也說不下去了,雙手握緊成拳,用毅力抑製住身體的顫唞,半響才又說:“爸,很遺憾,我這個人性格比較倔強,所以不願意和你的掌上明珠平分秋色,不管是財產亦或是愛。”
曉蘇說完這句話,心裏好似輕鬆了不少,隨即朝自己的父親點點頭道:“爸,既然你這裏有人照顧,我就先走了,熠熠和燦燦離不開我。”
走出病房來,剛好看見季非墨和顧明珠都來了,看見她出來,季非墨搶著開口道:“我和她不是開一個車過來的,我開自己的車,她是開車或者是打出租車我不知道,我走的時候她都沒有打開院門。”
曉蘇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旁邊的顧明珠“噗”的一聲笑了起來,隻聽她道:“哎呀,姐夫,你這麼急給姐解釋做什麼呢?難不成姐還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