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當年你的確跟我說過,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我媽淩晨接電話應該在她自己的房間裏吧?即使暈倒,你在一樓淩晨也發現不了啊?”
“你媽沒有在二樓房間裏接電話啊,”王媽看著曉蘇,“難道夫人當年沒有跟你說過嗎?我還以為她自己會跟你說呢。”
“沒有,我媽什麼都沒有跟我說,”曉蘇搖搖頭,望著王媽,“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媽聽曉蘇說蘇薇安沒有跟她說過,於是又說:“那個晚上,夫人淩晨起來想喝水,偏偏房間裏水壺的蓋子鬆了,水涼了,於是她就到一樓客廳來喝水,剛好那個時候有電話打進來,然後她就在客廳裏接的電話,當時我也是被電話鈴聲驚醒的,於是趕緊爬起來,走出房間門來,卻看見夫人已經在接電話了,隻是她聽著電話後臉色越來越蒼白,然後喊了聲‘不可能,’手裏的話筒就掉了,她整個人就朝地上倒去,心髒病也就複發了。”
“那你沒有聽見那電話裏是誰在說話嗎?都說了些什麼?”曉蘇緊張的追問著,直覺告訴她,肯定是那通電話裏的人說了什麼讓母親接受不了的事實,於是急火攻心,才會暈倒的。
王媽搖搖頭,懊惱的看著曉蘇:“大小姐,我當時見夫人暈倒了,整個人也嚇得差點暈過去了,顧先生不在家,你也不在家,就我一個人,所以我急急忙忙的把那電話掛上,然後就撥打了120,根本就沒用去想要聽那電話裏的人在說什麼,當時也顧不得,救夫人要緊啊,我擔心夫人......她畢竟有心髒病啊?”
曉蘇點點頭,王媽做的沒錯,說的也沒錯,當時情況那樣緊急,而且就她一個人在家,任何人都會手忙腳亂的。
何況王媽還沒有讀多少書,普通平常的婦女一個,原本也有些膽小怕事,能做的打急救電話,把她母親最快的送到醫院去已經不容易了。
可是舒展卻說她母親心髒病突發有來曆,可究竟是什麼來曆呢?
當然也就是打電話那人,其實不需要仔細推敲都可以猜測出來,那晚的電話,不是鄭心悅打的就是顧明珠打的。
可究竟是鄭心悅還是顧明珠,這就有待考察了,而且電話內容又會是什麼?
又是什麼樣的事情讓自己的母親無法接受甚至暈倒?
她把自己的分析講給季非墨聽,季非墨聽了後眉頭鎖緊,然後想了半天說:“我覺得顧明珠打電話給你母親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為什麼這麼說?”曉蘇覺得奇怪了,顧明珠那晚在石坑崆啊,她為什麼要打電話給自己的母親呢?
“當時你不是幫我解毒來著?”季非墨趕緊提醒她,然後又補充道:“你想想,王媽不說她就聽見你媽說了‘不可能’三個字嗎?我估計是顧明珠把你晚上和我在房間裏的事情告訴給你媽了,然後你媽就不敢相信,於是就吐出了‘不可能’三個字。”
“有道理,”曉蘇點點頭,然後看著季非墨說:“我媽那人對那方麵最看重了,她一再跟我說,女孩子一定要自尊自愛,第一次一定要留到新婚夜,她如果知道我跟你......她肯定接受不了......”
曉蘇說到這裏沒有再說下去了,她是她的錯,她以前隻知道母親是心髒病複發死的,可萬萬沒有想到,其實主要原因在她,如果那晚她沒有......
想到這裏,她又想到那晚季非墨的情況。
於是,她忍不住就又想,如果時光倒流,回到七年前,她還會不會再自己脫了衣服爬上季非墨的床,幫他解春毒?
“曉蘇,不是你的錯,”季非墨伸手把她攬進懷裏,無比愧疚的開口:“都是我的錯,如果那次我們去爬石坑崆沒有帶鄭明珠一起去,如果我在十幾歲的時候沒有那樣叛逆過,沒有認識那個光頭大哥,如果我不是經常去他的酒吧......”
“那個......鄭明珠最早喜歡的高中部的那個男生就是你嗎?”曉蘇望著季非墨,輕聲的問。
“我不知道,”季非墨如實的說,然後回想了一下道:“那個時候高中部叛逆的男生好多,不止我一個,去酒吧的男生也很多,跟光頭大哥一起混著,而顧明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她以前就認識我,隻是在大學裏,她比你先認識我幾天而已。”
☆、一路荊棘密布,攜手春光無數11
曉蘇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聲的道:“好了,既然根據分析,事情已經弄得差不多了,我也不去理舒展那個人了."
曉蘇說到這裏又停頓了一下,接著又歎著氣有些無奈的說:“就算當年的確是顧明珠打的電話,那她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貌似她打電話和我母親的死沒有直接的聯係,也不能構成她謀殺我母親的犯罪事實。”
季非墨點點頭,隨即用手理了下她的頭發道:“快睡吧,明天六點鍾護士又來敲門了,我看還得把隔壁病房要過來,讓王媽住這病房好了,否則的話,你每天都睡不好覺,這個月你還有排卵大任呢。”
曉蘇這個月的確有排卵大任,因為兩個拿了預付款的代孕媽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