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說到這來又抬頭看著季非墨說:“我那時之所以去那家酒吧,是因為你每天晚上都要去那家酒吧玩,而我是為了你去的,我每晚都去,隻為能見上你一麵,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比顧曉蘇先遇到你,我比顧曉蘇先愛上你,我比顧曉蘇......”

“承蒙青睞,”季非墨迅速的搶斷顧明珠的話,雙手握緊曉蘇那略微顫唞的手,冷冷的看著顧明珠說:“隻是,被你這樣的人愛上,我不覺得是多麼光榮的一件事情,而是多麼不幸的一件事情,所以,收起你的愛情吧,因為,它不值得讓人去珍惜。”

“啪啪啪,”又是三聲清脆的鼓掌聲,當然還是出自蘇耀武,他看著病床上的顧嘉良說:“聽見了吧,其實非墨和你的遭遇及其相識,他唯一和你不同的情況是你和薇安是夫妻,他和曉蘇那個時候隻是男女朋友關係,而你們遭遇了同樣的事情,其實,也就是說,這母女倆用了同樣的手段來搶奪原本不屬於她們的東西。”

蘇耀武說道這來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又說:“隻不過,非墨和你的處事方式和處事原則都完全不一樣,7年前,曉蘇和非墨是分手了,而且他也的確中了鄭明珠的圈套,但是,他並沒有糊塗到真的就認不清自己的感情,曉蘇在國外的那四年,他和鄭明珠的確變成了戀人關係,可他並沒有真正的去愛上鄭明珠,更加沒有因為在石空坑上和鄭明珠已經有過那種關係就破罐子破摔下去,繼續和鄭明珠去做那些齷齪的事情,他自始至終知道,他心裏愛著的女人不是鄭明珠,而他一直保持讓自己清醒,因為他知道,他在清醒的情況下對鄭明珠是做不出那種事情的。而你呢?”

顧嘉良的臉愈發的紅黑了,蘇耀武的質問就好似一條帶刺的皮鞭,每一句都像是用皮鞭抽打了他一下,痛得他根本連反駁的權利都沒有。

他跟蘇耀武說他在和蘇薇安的婚姻裏身心都沒有出軌過,是指他在清醒的情況下沒有主動去和鄭心怡做那種隻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當然,他是個男人,又有些貪杯中物,而那個時候顧明珠也的確是乖巧懂事聽話得厲害,所以每每這個小女兒打電話給他時,他總是不由自主的去鄭心怡那裏。

那個時候,他給自己找的借口是去看女兒,因為孩子是無辜的,他不能給這個女兒一個正式的身份,但是也要讓她享受到應該享受的父愛。

正是因為去看女兒的緣故,有時候去的晚了,免不了要在那邊吃飯,當然他盡量不喝酒,總是記著要回家,甚至時常把錢包掏出來看蘇薇安的照片,提醒自己家裏有個等待自己的妻子。

可再警惕的人,也總有打盹的時候,比如7年前的那個5月1號的夜晚,他就糊裏糊塗了一次,而正是那一次,讓他喪失了自己心愛的妻子。

在和鄭心怡結婚前,他和鄭心怡一共就發生了兩次關係,一次是鄭心怡懷明珠那次,一次就是7年前的5月1號晚上。

他一直覺得這不是他主觀意識去做的事情,是在酒後出現的亂性行為,所以他不認為這是出軌。

在他的潛意識裏,他沒有做對不起蘇薇安的事情,所以他才會對蘇耀武說,在他和蘇薇安的婚姻裏,他身心都沒有出軌過。

蘇耀武見顧嘉良不回答他的問題,於是冷哼一聲說:“顧嘉良,曾經的你不同意我把薇安的墳墓遷走,現在,你還有什麼權利不同意?我今天來這裏,就是正式通知你,我要把薇安帶回北京去,我要讓薇安和她的母親住在一起,我......”

“你不可以這樣,”顧嘉良急急忙忙的阻止著蘇耀武,然後又迅速的喊著:“蘇老將軍,你認不認我這個女婿都無所謂,但是我和薇安在結婚時就曾相互許下過承諾,生要同房死要同穴,所以薇安的墓不是單墓,而是雙休墓,我死後,要和她葬在一起的。”

“你和她許下了承諾?”蘇耀武對顧嘉良的話嗤之以鼻,忍不住冷哼一聲道:“你以為她還在乎你的承諾?你以為她還在乎一個騙子的諾言?你以為她活著的時候跟一個虛偽的男人過一輩子還沒有過夠,死了後還想跟你這個騙子住在一起?”

“我知道我對不起薇安,”顧嘉良接過蘇耀武的話來,然後又跟蘇耀武保住著:“不過我過去了,一定會跟薇安賠罪的,無論她怎樣懲罰我都可以,下輩子,我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糊塗事,一定不會做任何一件對不起她的事情了,一定不會......”

“爸,你怎麼可以這樣?”顧明珠在一邊迅速的搶斷了顧嘉良的話,然後用手指著身體顫唞著的鄭心怡說:“爸,你和我媽也是結婚了的,雖然隻是辦理了結婚證而已,可你和她現在還是夫妻關係,你居然當著我媽的麵說要給蘇薇安葬在一起,居然說下輩子還要跟蘇薇安在一起,你把我母親置於何地?她難道不是你的妻子嗎?”

“明珠,”鄭心怡朝自己的女兒身邊走了兩步,朝她搖搖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的道:“明珠,你去跟你爸爭論什麼呢?現在的情況難道你看不清楚明白嗎?何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