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看著她,於是她一張老臉惱羞成怒的喊著:“明珠,你這是怎麼回事?讓你讓開你就讓開,沒聽非墨和曉蘇說嗎?他們在幫你爸上述,如果你爸沒事了,以後......”

“以後?哪裏還有以後?”顧明珠回過頭來看著鄭心怡,然後冷笑一聲道:“鄭心怡小姐,你一向老奸巨猾了一輩子,難道今天沒有看出來嗎?今天在這裏的一切都是蘇耀武那老頭子使的計策,什麼爸不行了,什麼見最後一麵,其實都是假的,目的不過是要把我們倆和顧曉蘇都召集到爸的身邊來,目的就是讓我們當麵對質,目的就是要在爸麵前揭穿你揭穿我,目的就是......”

顧明珠說到這來,然後忍不住又哈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鄭心怡說:“現在好了,媽,你精明的算盤打了一輩子,原本以為這輩子終於算到了自己的幸福,可到頭來,不僅把你自己算進牢房裏去了,也把我算進牢房裏去了,甚至......”

顧明珠說到這裏停頓了片刻,然後看著鄭心怡不解的問道:“媽,你騙爸就算了,可你為什麼連我都要騙?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的父親究竟是誰?”

鄭心怡聽了顧明珠的話一愣,然後滿臉愧疚的說:“明珠,我以前也一直以為你是顧嘉良的女兒,因為26年前我的確和顧嘉良發生了關係,可是......”

鄭心怡說到這來臉微微一紅,然後又補充道:“心怡,直到你15歲那年,我才知道你不是顧嘉良的女兒,可那個時候,你已經叫顧嘉良叫爸爸叫了15年了,而且嘉良又那麼喜歡你,我就想,這個秘密,隻要我一個人知道就算了,你都沒有必要知道,因為你知道了隻會增加你的煩惱,我隻想你快快樂樂的生活。”

“好一個快快樂樂的生活,”顧明珠聽了鄭心怡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看著被自己抓住手臂的季非墨問了句:“非墨,你說我活到26歲了都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我能快快樂樂的生活嗎?”

季非墨根本沒有心思回答顧明珠的問題,因為他的整顆心都在曉蘇身上,所以對於顧明珠的問題就根本無心回答。

於是,他冰冷著一張臉不答反問了句:“顧明珠小姐,你有完沒完,趕緊放開我,我現在要去追我的太太去了,剛才你在病房裏推倒她我想已經有人證了,所以你想賴賬也是不可能的,我覺得你現在不要去關注你會不會快快樂樂的問題,你還是關注一下你這一次回去要加刑多長時間比較實際一些。”

顧明珠聽了季非墨的話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笑著問了句:“是嗎?”

季非墨當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忍不住又低吼了一聲:“顧明珠,你要不要鬆開手?”

顧明珠隻是笑,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朝他的身體靠近一步,然後低聲的問了句:“非墨,你說一個人愛一個人愛到極致是怎樣一種表現?”

季非墨不知道顧明珠問這話的意思,當然他也沒有心情來回答她這些胡思亂想胡言亂語的問題,於是冷哼一聲道:“你如果再不鬆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話落,即刻用自己另外一隻手過來抓住顧明珠是的一隻手臂,然後用力的一拉,想要把她抓住自己手腕的手給直接拉開。

然而,他的手剛抓住顧明珠的手,就聽見顧明珠嘴裏吐出一句:“就是,如果不能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和他同年同月同日死!”

顧明珠這句話說完,隻聽見‘嚓’的一聲,然後是鮮紅的血液不停的從那件蓋著顧明珠手腕的衣服下朝下滴著,而顧明珠的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詭異。

季非墨稍微一愣,隨即迅速的反應過來,正想抽開自己的手,等在住院部外邊的警察剛好跑進來,然後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顧明珠和季非墨拉扯在一起,而季非墨的手抓著顧明珠的這隻手剛好是顧明珠用來劃破自己另外一隻手腕動脈行凶的手。

而這樣的情形,如果沒有旁人作證的話,那給人的直覺就是,季非墨抓住顧明珠的手,其實就是借助顧明珠的手讓她自己刺殺了自己一刀,而且是致命的一刀。

好在旁邊站著顧嘉良的醫生和護士,好在顧嘉良的病房是特殊的病房,裏麵裝有視頻監控設備,所以顧明珠剛剛的一舉一動都被拍攝了下來。

即使是這樣,季非墨也一下子不能離開了,因為顧明珠自殺了,季非墨即使沒有他殺的嫌疑,可有幫助顧明珠自殺的嫌疑。

顧明珠是犯人,而犯人都是要防止他們自殺的,偏偏顧明珠自殺了,而且剛剛那一刀很深,雖然並沒有當場致命,不過也讓她流了不少的血,關鍵是自殺的性子非常的嚴重。

季非墨原本是急著要去追曉蘇的,現在好了,因為沾惹上顧明珠自殺的事件,所以他一時半會根本就脫不開身,隻能打電話詢問曉蘇的情況。

曉蘇是直接送上救護車的,李主任和劉護士等她上了救護車就直接給她掛了保胎針,然後又用車上的儀器在給她做各種檢查。

而蘇耀武原本是要等季非墨一起走的,可等了幾分鍾季非墨都沒有下來,而救護車已經迅速的開出了這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