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一股腦的丟在浴室門口的塑料籃子裏,轉身走進浴室,然後站在那一整麵牆壁都是鏡子的前麵,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好吧,平時的季非墨總是給人一種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儒商形象,但是隻有她知道,這男人一旦進了房間,一旦單獨麵對著她的時候,絕對不是溫文爾雅文質彬彬,他根本就不是文人,尤其是在床上,絕對是個粗人,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
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都是他剛剛留下的傑作,把他的狼性表現得淋漓盡致。
而且最該死的是,他居然在狼性發作的時候還在她耳邊低語著:“老婆,甭減肥了,我覺得你這胖胖的身材就挺好的,摸起來有肉感,而且更和你豬八戒的外號接近。”
看看,這就是狼的本性,據說狼都是喜歡抓那長得肥美的羊來吃的,所以他才覺得她現在這一身的肥肉很好。
該死的餓狼,把她吃了啃了,居然連戰場都不收拾一下,聽見熠熠在外邊的敲門聲,居然迫不及待的的起身,三兩下到更衣間換了衣服就走了。
想到季非墨軟軟的趴在她身上喘粗氣的時候聽見門外的敲門聲時那種窘迫而又尷尬的神情,她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看著鏡子裏一臉潮紅尚未褪盡的自己,不由得又想,如果熠熠敲門的時候,他正在猛力的用他尖銳的狼牙撕咬自己時,那他將會是怎樣的一種反應?
中國人信西方教的人並不多,所以平安夜在中國並沒有形成什麼氣候,至少在很多中國人的意識裏,12月24日,隻是一個極其普通極其平凡的日子。
在這個西方人覺得特別重要中國人覺得極其普通平凡的日子裏,季非墨牽著熠熠的手,慢慢的在大街小巷穿行著,他答應帶她來買小火柴的,所以就一定要兌現自己的承諾。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忙碌的濱海並沒有因為夜晚的降臨而落下喧鬧的帷幕,反而因為霓虹燈閃爍的緣故愈發的熱鬧起來。
季非墨沒有開車,當然了,如果帶女兒來買小火柴也還要開車的話,那就顯得有些不夠情調了,和《賣小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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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和熠熠在季宅出來後,直接走了近一公裏的路到外邊的大道上,然後走到公交車站台,當然是去坐公交車。
公交車的人很多,擠得人都站不穩,好在他牽了個小女孩,而熠熠的臉色依然還非常的蒼白,於是就有非常懂禮儀教育的青年人給熠熠讓坐。
熠熠不肯一個人坐,非要讓季非墨坐下後抱著她,而她頭頂上戴著一頂和衣服很配搭的帽子,因為她頭上的頭發都掉得差不多了,新頭發正在慢慢的長,所以必須要戴帽子,否則就成光頭小女孩了。
季非墨帶著熠熠坐了幾個站的公交車然後又轉了地鐵,坐了近十個站的地鐵,這才又來到濱海老城區。
老城區並沒有因為老而被淘汰,反而因為老而更讓人懷念,所以這裏迅速的成了商業街,更多的人晚上會來老城區的商業街淘寶。
季非墨牽著熠熠的手,父女倆就在這老城區商業街熙熙攘攘的人群裏穿梭著,一條街又一條街的走過,一個小門麵又一個小門麵的問著:請問有火柴買嗎?
“沒有,”“沒有”“沒有”
總是聽到這樣的聲音,當然還有人用疑惑的,甚至是帶著質疑的眼神看著他們,那眼神裏分明充滿了懷疑,覺得這一大一小的倆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了?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買火柴?現在的人都用打火機了好不好?
沒有小火柴,一家都沒有,這讓熠熠非常的沮喪,然後略微有些難過的嘀咕了一句:“肯定中國那個賣小火柴的小女孩也把小火柴給劃完了。”
其實季非墨也非常的著急,他在幾個月前就打聽過了,說濱海老城區就有火柴買,於是他才自信滿滿的帶著小羽毛來。
可誰知道,當初林奇告訴他的那家店麵已經換人了,不是賣火柴的,現在是賣服裝的,所以他根本就找不到火柴買了。
幾乎把整個老城區都轉完了,熠熠早就因為走不動趴到他背上來了,他背著熠熠都又走了兩條街,依然沒有找到賣火柴的店麵。
最後把老城區走遍,依然找不到,而平安夜的鍾聲再過半個小時就要敲響了,想要在半個小時內把賣火柴的店麵找出來,幾乎已經是幻想了。
“爸爸,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熠熠非常懂事的對背著自己的季非墨說:“也許中國那個賣小火柴的小女孩現在也越來越厲害了,她也把中國的火柴都劃完了呢。”
“你在這個木條凳子上坐一下,我打電話問問我朋友,看他們知不知道什麼地方有火柴賣。”季非墨說話的時候,已經蹲下`身來把背上的熠熠放下來了。
熠熠聽話的坐在老城區廣場邊的木條凳子上,對於今晚沒有買到小火柴其實並沒有多少沮喪,因為今晚爸爸背著她走了好久,她覺得爸爸的背很寬很溫暖。
季非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