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等艙來頭等艙去的。

所以,這最後一次帶父親坐飛機,她還是讓父親坐頭等艙吧,滿足父親那虛榮的心裏,也讓父親在那邊安心一些。

季非墨看著曉蘇頭也不回的朝著VIP電梯走,心裏忍不住緊了一下,見她要跨過那道門,忍不住又喊了聲“曉蘇”

曉蘇回過頭來,看著一臉緊張的他,原本想向他揮揮手的,可她兩隻手抱著骨灰盒,於是就隻對他露出一個微笑,意思是她走了。

季非墨就看著她那張笑臉,一瞬間,他覺得她那張臉就好似剛剛綻放的向日葵,明媚中還略帶幾分嫵媚。

曉蘇因為換了航班的緣故,所以到昆明時間就晚了,她自然沒有趕上那班開往貢山的長途班車,必須要等到第二天。

當然要住酒店的,可曉蘇對昆明並不熟,而且又是傍晚,她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帶著行李坐出租車去哪家酒店,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長途車站附近有哪些酒店。

在昆明她沒有別的熟人,唯一的熟人是阿普,她記得阿普是在昆明的一所重點中學當老師的,可她不記得阿普的電話號碼了。

打電話給阿弟問阿普的電話號碼的,結果阿弟告訴她,阿普已經不在昆明教書了,他回到了貢山,現在貢山中學當副校長呢。

好吧,她聯係不上一個人,最終還是問的機場工作人員,好在這裏的工作人員還算熱情,在聽了她的情況後,很快就幫她聯係到了距離長途車站不遠的酒店,說她明天趕長途車站很方便的。

正因為有了這一通的波折之後,曉蘇回到貢山就不是第二天一早而是第二天晚上了,好在啊第和啊旺知道她要回來,提前到長途車站來接她。

阿弟原本要讓曉蘇住到她家去的,可曉蘇不肯,說她不是一個人回來,是帶著父親回來的,而父親估計還是想在家裏住住。

三年前她和季非墨還住過的顧家,因為又過了三年的緣故,現在看上去更舊了,而且年久失修,有些地方都已經腐朽了。

“啊蘇,這地方能住人嗎?”阿弟見曉蘇朝樓上走,也跟著上去,因為是年久失修的木樓梯,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著。

“我住不久,頂多也就十天而已,”曉蘇回頭看了啊第一眼,然後又輕聲的說:“我這人不講究,什麼樣的環境都能住,何況,這裏是我的家啊,我在這裏曾住過九年呢。”

啊第不啃聲了,她和曉蘇是好朋友,曉蘇的性格她了解,曉蘇是個極其念舊之人,曾經她在這裏讀高中時,就時常和自己的初中時的一個叫鄭明珠的同學通信。

房子雖然破敗,好在還能勉強遮風擋雨,啊旺見她堅持住這裏,又找了兩個年輕力壯的人來幫忙修繕了一下,把一些有可能漏雨的地方用瓦塊給遮蓋了一下。

晚飯當然還是阿弟給她送來的,正宗的貢山味,把曉蘇吃了個底朝天,吃完後還忍不住讚歎道:“這簡直就是天下最美的晚餐了。”

阿弟聽了她的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知道曉蘇這是故意誇獎她的,也不跟她爭辯,隻說要留下來和她一起住,因為她這屋太老舊了,怕她一個人住著害怕。

曉蘇原本是不害怕的,可在阿弟如此神秘的情況下,她倒是不由得有些疑惑起來,忍不住問啊第道:“怎麼了?是不是最近村子裏出什麼壞人了?”

啊第就搖搖頭說:“不是,隻是前兩天,就是你打電話來的那兩天,村裏的張大姑說她曾看見這屋子裏有人進出,還以為是你回來了呢。”

“啊?”曉蘇聽了這話一愣,隨即又搖搖頭說:“那張大姑是不是年齡大了?人老眼花,我前兩天還在濱海呢,這不,今天剛到嗎?”

“所以啊,我才說晚上要陪你在這裏住啦,”啊第趕緊接過話來,然後又輕歎一聲說:“啊蘇,我知道你讀了很多書,而且還去國外喝過洋墨水,不相信鬼啊什麼的,”

啊第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又說:“我以前也不相信,不過我現在有些相信了,尤其是村裏的張大爺死了又活過來後......”

“啊第,你第三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曉蘇迅速的搶斷了啊第的話,同時也岔口了話題,她真不想聽啊第說這些鬼啊神啊的。

世界上沒有鬼神,這是肯定的,如果真有什麼,那一定是人為的,這一點她深信不疑。

而啊第說張大姑前幾天看見這房子裏有人進出,她相信那是張大姑年老眼花了,而且張大姑那人原本就有些神神叨叨的,她的話不可信。

“啊?”阿弟稍微一愣才反應過來,然後趕緊回答曉蘇的問題:“第三個是兒子啊,都快三歲了,幸虧是兒子,否則的話,我還要生呢,孩子生多了好累啊。”

“孩子多了是累啊,”曉蘇接過啊第的話來感歎著:“啊第,你三個孩子不算多啊,我比你孩子還多呢,我五個孩子......”

“什麼?”啊第聽了曉蘇的話大吃一驚,忍不住追問道:“啊蘇你都有五個孩子啦?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這才離開三年,怎麼可能生五個孩子呢?”

曉蘇聽了啊第的話就笑了起來,然後輕歎一聲說:“我三年倒是不能生五個孩子,不過我三年生了四個孩子,而大的那個孩子,是在7年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