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公子推到在懷裏,公子說著:“青虞,那天是事情,你莫不是忘了?”話語曖昧,說實話,內容也挺曖昧的。青虞反應過來,卻沒有前幾日被廚房裏的莊五娘打趣時的那點惱羞成怒,她冷哼了聲:“也是,我這小孤女你哪裏看的上,若是王家女,也大不同了。”
聽了這話,公子臉色難看,當然,若是外人,從慕容少年這麵癱臉上也看不出啥門道,可對著的人是和慕容少年相處多年的王青虞同學,青虞是不怕死的了,平時的那點小心翼翼已經被終於怒極的她丟到爪哇國去了:“不然呢,我的樣貌可不及你慕容衝的十分之一。”慕容衝這輩子最恨的一件事便是把他老人家和女人比美,尤其是在被苻堅怎麼怎麼樣以後,尤其是在怒極的情況下。
此刻的慕容衝想抽青虞一耳刮子,可是他是文明人,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當然舍不得,這麼多年的寶貝疙瘩,掀開了爐子上的茶水,水潑到炭上麵嘶嘶作響,燒紅的炭上冒出白煙。
然後是再別康橋不帶走一片雲彩,慕容衝走了。青虞被留在亭子裏,望著滿地狼藉,再看看慕容衝拂袖而去的背影,一時覺得痛快又一時覺得難過,笑笑苦苦,倒是嚇壞了亭子旁的梅花樹。
大梅花瞧瞧的問著掛在上麵的小梅花:“那妹子咋了。”
小梅花作沉思樣子,眯著花瓣想了半天:“據說人類受打擊過大就會這樣,怕是瘋了。”
大梅花說著:“說來剛才那男人真俊。”
小梅花笑道:“我覺得還沒有荷花哥哥俊俏。”
大梅花:“荷花是夏天開的。”
小梅花:“所謂時不待我啊,希望以後技術發達了,我不再像現在對著荷花哥哥的照片發花癡了。”
瘋了的青虞:“……”
這個冬天過了,天氣轉暖和,有了春日的氣息已經是半個月後,青虞接到一封邀請的帖子,相約的地方是悅來客棧(沒錯,就是萬惡的悅來客棧,據說這店子還是全國連鎖)的天字一號房,青虞披著去年慕容衝打獵做的紅狐皮袍子坐著四人抬的轎子出了門,將車夫留在外麵,她獨自進去了,約她去的人,她也能猜到,她的十七叔,王允之。
打量悅來客棧,不知是不到午飯時間還是冬日少客人,或者是被王允之包了場,青虞沒有看見旁的客人。
小二是個女扮男裝的,青虞一眼就看出來,還在為著小二小姐看賬房先生愛意的眼神感到搞笑,上了樓,走了進去,房間很大,像極了前世見過的總統套房,正廳裏擺著字畫,雖然不是名家手筆,但青虞也覺得絕對是仿品中的A貨,梨木桌很幹淨,正前方是個財神爺供著,麵前的煙已經燃了一半,青虞覺得有些好笑,這麼個挺文化的屋子裏供著個讀書人說的俗物,看來這客棧主人愛極了錢財。
等了一會,也沒見來人,青虞覺得有點困了,從書架上拿來的小話本也沒精力去看。不大對勁,青虞突然覺得不大對勁,不管是如此冷清的客棧,還是那女扮男裝的夥計,或者說是燃著香的財神爺,青虞站了起來,感覺腿腳酥軟,一步步想靠近窗戶,她摸向腰際,她的劍長寧,平時沒帶在身上……
青虞醒來時手已經捆在了後麵,除了嘴上沒被貼上黑膠帶,其他的就像是電視上被綁架的標準姿勢,青虞覺得那樣子一定像極了一隻軟體蟲,沒有空開玩笑,青虞的手酸痛,被綁久了,血液不通暢。肩膀給隔得生痛,她就被那個不負責的綁匪給丟在了地上,一條毯子也沒有墊,幸好沒有被痛打一頓。鼻間有股魚腥味,還有鹹魚味,惡心得想吐,青虞隻想再暈過去。睜開眼睛,麵前黑黑的,不知道是因為到了晚上,還是說在某個密閉空間中。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