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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妹子,怎麼樣,慕容衝那個被男人睡的答應了沒。”那漢子說話粗魯,女子也不在乎:“正在掂量著,若他不來,我便把這丫頭一刀一刀的剁了做包子。女子神色凶狠,青虞扶著肚子坐起來,對了幾下:“你們有什麼目的?”嘴角還有血絲,口腔腥甜。

“丫頭聽到我們話了?”那女子蹲下來,青虞本來就矮小,那女子遠遠的低下頭看她,“也是個聰明的,你說那慕容小子會不會來?”那女子鳳眼微翹,眼角有粒朱砂痣,唇厚而紅潤,長得普通,但從滿了誘惑的味道。

“你們是圖什麼?”青虞咽下口中的血,聲音抬高了一點。

蘭妹子眯著眼笑了,眼睛閃過點點血光:“自然是圖命,大燕中山王,苻堅的暖床人,慕容衝的命!”殺氣外泄,青虞本能的有點恐懼,卻往前挪動:“前燕的貴族,這秦國沒有十個也有八個,苻堅身邊人,他後宮美人何其多,姐姐怎就想要慕容衝的命!”

那女子眼神淩厲:“小丫頭太多話了,姐姐倒想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腰間的藍寶石小刀已經被女人撰在了手裏,青虞心裏有些畏懼,麵上不顯:“姐姐這樣做了,當心那個賬房的哥哥生氣喔。”

女子哼了聲,站了起來:“三哥,守著人,我出去了。”水蛇腰扭著,青虞從旁邊那漢子眼神中看到一絲垂涎。

“你這小姑娘真是不知好歹。”那漢子一腳正要上來,卻被青虞話給聽楞住。“難怪那個姐姐會喜歡呐賬房的哥哥。”愣了過後是惱羞成怒,腳沒輕沒重的狂踢著,青虞隻是感覺到五髒六腑一陣絞痛,被這樣壯漢當足球踢,身上怕是沒幾塊好肉,暗叫著不好,本以為這話題會引來這漢子的注意,沒想到是引起了注意,不過那漢子是個魯莽人,惱羞成怒了。

一頓狠踢,漢子坐到旁邊,青虞一動也沒動,有點怕人死了,那漢子將手觸到了青虞的鼻子邊,還有微弱的呼氣聲音,也沒管了,點著燈在門口呼呼睡著,反正青虞這樣子,走不走得動都是個問題。青虞其實還沒暈過去,見那漢子雷霆暴雨停了,身上痛焦灼著,頓時覺得有點委屈,慕容衝是那樣,不告訴她,便把她的身世,她明明想要隱瞞的身世給捅了,那樣的控製欲,那樣的霸道,讓她難以承受。身上還泛著痛,手腳都不能動了,她覺得很委屈,眼淚憋在眼窩裏不能掉出來,她有點想前世的爸爸媽媽,還有這一世的母親王十一娘,就這樣想著那些不能再見的人,青虞迷迷糊糊的入睡了,這是她第一次覺得那般委屈,覺得那般不公,開始抱怨。她做了夢,卻隻夢見了慕容衝,夢見慕容衝來就她,她身上濺起了慕容衝的血,在這樣的早春時節,那血水落到她冰涼的手上,溫暖得不像夢裏的溫度,她夢見她殺了人,拔起慕容衝的佩劍殺掉了最後的綁架人,是那個叫蘭妹子的女人,挑起的丹鳳眼,厚厚的紅唇,她夢見她和慕容衝依偎著,等著日出。

☆、第 20 章

青虞從夢中一下子驚醒,醒來是麵前一片敞亮,似乎天已經大亮了,沒有慕容衝在旁邊,她有些失望,卻發現自己躺在房間中,沒有惡臭的鹹魚味,沒有身下的冰涼,聞著的是房間裏常年燃著的香餅,身上蓋著的是蜀繡芙蓉緞被,溫暖厚實,頭頂是雲羅紗帳,旁邊一個燕尾頭的婦人頭上一把銀釵子:“姑娘,你終於醒了,我這就去叫醫者過來,先躺著,別起來。”那婦人穿著應了點低調中的奢華,袖中隱有暗紋,不是普通人。青虞想著,難道自己又穿越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