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一直惦念著她,我也該帶她會北邊了。”
慕容衝寫字的手仍舊沒有停下:“青虞是我的人了,十七郎帶走她不合規矩。”
“當初青虞被你救下,我也替她感念你的恩情,但凡我王十七郎能給出的,十七郎但不吝嗇。”
“聽說十七郎是個豪客,果不虛傳。”慕容衝笑著。
這層紙誰也沒有明著撕破,王允之想著,雖是個少年人,但卻是好耐性。
“青虞傷好我便帶她回去,她祖母生日正在六月。”
“不可。”王十七郎聽慕容衝的話,終於撕開了這層紙,他本就是個追求天性的人,這打著馬虎眼他硌得慌、
“青虞可是我王家人,不瞞郎君,我王十七郎從來是王家的吝嗇人,可容不得他人算計。”王十七郎發難了,慕容衝還平穩的寫字,這是心中料定萬事?王十七郎一陣憋悶,看看我有沒有這本事將這幅字毀了。嘴角燃起笑,
“若非迫不得已,衝也不敢這樣,算計了十七郎,衝可當不起。”話圓潤不得罪人。
“你讓我承認侄女身份,難道不是想借我的勢?”十七郎嗤笑,“你當我不知道,你府上可謂是各家探子齊全,可虧得你養得起那麼多叛徒。”
“十七郎通透,衝自愧不如。”
“青虞本是我王家子,你去掉小心計,我也不會否認,真是白費功夫!”王允之見慕容衝筆下亂了,這幅字毀了……拂袖離開。
約南走了進來看著字歎道:“公子好工筆!”
慕容衝在這幅字下,印上刻章:“這字都毀了,有何好的。”
約南笑:“這字毀得好。”
慕容衝笑著:“十七郎自是看得通透。”
約南一愣,仰頭大笑,倒與平時溫文形象大不相符。
青虞當然不知道書房裏發生了什麼,約南走後不久,她家小叔叔就來看她,還帶來了一個草編的蚱蜢,小心的問了些生活起居的事情才離開,青虞目送十七叔離開,拿著草編的蚱蜢,十七叔看來技術變差了不少,嗬嗬的笑了。飛琴端著粥進來,今天換了個口味,燉的是桃花粥,白米粥上花瓣妖嬈,青虞看也沒看的對著飛琴喊著:“好姐姐,今天能不能換一樣?”再好的粥,連喝了一個月,也覺得無趣。飛琴笑著:“我年紀都可做你娘親,可擔不得你一聲姐姐,女郎今日心情獨好。”粥依舊擺在了青虞麵前,見青虞自己沒動作,飛琴小口小口的舀著,喂到青虞嘴裏。
青虞憋悶著無奈的喝完粥:“飛琴為何這般說?”
飛琴笑著:“女郎不適合單單呆在著這閨閣中。”
“也是,我本就不是大家小姐,受不了這約束。”
“女郎別妄自菲薄,女郎可是正正的王家嫡女,聽聞北國王家,可是代代出英才的大世家,就連皇家也避其鋒芒。”
青虞沒計較飛琴說她的身世,反複得想著,閨閣催人老啊。
☆、第 22 章
青虞其實在床上又躺了一個月就好得差不多了,隻是那胡子紮辮子的醫者說,她傷未痊愈,就接到慕容衝的通知,說是這個月十五號是苟氏女和蘭陵李家嫡長孫的親事,給她備了不少東西,讓她挑一樣去給苟氏女添妝,苟氏女果然像慕容衝料的嫁入了蘭陵李家,長房嫡長孫,以後可是當家主母,給的方便也不枉慕容衝這麼多年的交好,青虞有一點黯然,又有點驕傲,為的都是他過人的算計本事。
以青虞的侍女身份,自是不能給皇後的小妹苟氏女作為閨閣好友添妝的,青虞一下子就明白了慕容衝的意思,她作為王氏女,也該在眾人麵前露麵了,慕容衝還沒有向她解釋,那日青虞問十七叔,十七叔說著那樣也好,便是讚同了,青虞雖看不明白,但也覺得這樣做大概沒錯。青虞在慕容衝送來的飾物裏選了對嵌紅寶石花形金耳環,不算貴重但很合適閨中密友的添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