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虞笑著道:“青虞不說,可容青虞一猜,飛琴不像是南人,舉止言談,落落大方,反倒是青虞早年喪母,禮儀方麵頗為不足,前些日子我去鳳皇書房中看書,你也知道,我向來胡鬧,看得一本洛陽雜談傳……”青虞小心注意著飛琴的臉色,很不幸,真沒瞧出什麼,青虞有點悲催了,前些日子看見慕容衝猜出了苟氏女的隱藏職業,青虞躍躍欲試,在她身旁呆的時間最長的人就是飛琴,飛琴舉止大方,很有大家風範,又知進退,於是青虞將目標瞄準了飛琴,她記得第一次恍惚見飛琴時她袖中隱約有暗紋,很不尋常,青虞便決定認真查看,觀察了好幾個月,不知是不是證據隻存在於她見麵的第一次,再也沒看見青虞袖中有什麼花,按照記憶中的臨摹下來,青虞開始看書查找,沒想到在洛陽雜談傳中有看到類似的暗紋記載,是洛陽羅家,青虞不敢確定,隻好暫且說來唬唬人,沒想到滑鐵盧了一回。
她此時倒不知道飛琴心中的驚濤駭浪,飛琴不是出自青虞所猜想的洛陽羅家,但飛琴的母親是洛陽羅家的庶女。
青虞見飛琴沒反應,也不繼續說了,反正飛琴也沒看過洛陽雜談傳,不說就當她留飛琴個餘地,青虞哼了哼:“算了,不提也罷,我不管你是哪裏人氏,我也知道你不會忠於我,但是除了關於你主子慕容衝的事情,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打半點馬虎眼了,我雖是北人,可也手刃過匪徒!”
接下來飛琴的坦然讓青虞感覺剛才唬人的話有點效果,飛琴道:“我從噠額皇妃十餘年,自是不敢背主,女郎是殿下未婚妻子,飛琴自當極力侍奉,殿下已十五有餘,卻不通人事,想允王趙冉,不過十二三歲,已有三子。”
青虞雖知道飛琴的想法,卻被飛琴的比喻給驚駭到了,那個允王趙冉,年不可考了,青虞這個喜好看寫陰私野史的人知道,這家夥壓根就是個種馬男,最早的一個孩子是個男孩,據說那年趙冉剛過完十一歲生日,後來再接再厲,也不知道是他精Zi效率高,存活率大還是他戰鬥能力強大,等到他六十一歲死的時候,來給他守孝的兒女活著的就有一百八十三個。那個,飛琴,我知道你為了他們慕容家的子嗣繁殖有理想,可是這種戰鬥力,你不會是想鳳皇兒死在床上吧。
又聽飛琴道:“女郎乃王家貴女,與殿下同患難,微時相識,女郎日後與殿下成婚,飛琴可坦誠,以女郎身份地位與郎君愛寵,不用擔憂母子地位。”青虞聽著飛琴文縐縐了這麼一堆,意思是放心,以後慕容衝有再多的兒女女人,憑著你是高貴的大婆,有著慕容衝高興時來睡兩覺,不用擔心那些女人越過你,不用擔心那些野種超過你的兒子。青虞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咆哮而過,留下一陣腳蹄下的灰塵。
青虞心裏哼著,麵上卻不顯:“飛琴,你倒是忘了算計一點,你家郎君可是天下皆知的天子寵臣。”
見飛琴立馬臉色岔白,青虞心裏也有些不好受,什麼時候這種傷害慕容衝的理由成為她回絕別人的理由,見飛琴緩步離開,青虞在後麵喚了句:“王家最是背棄自作主張,飛琴是青虞的嬤嬤,青虞也不願懲罰,隻是禮不可廢,嬤嬤看著辦吧。”青虞望著飛琴回過來行了個禮出去,眼神有了一點尊崇,點了點頭,待飛琴走後她手臂撐著的頭滑到了桌麵上,捏緊拳頭,眼中含著點淚,視線模糊,要成長啊,現在,太弱了。
第二日李府上送來正式拜帖,說是苟氏女邀請青虞去李家在此處的避暑山莊,青虞應了下來。
李府比慕容衝的小別院大了不少,裝潢也更加豪華,和苟氏女聊了半天,先是驚疑了苟氏女竟是傳說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