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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親道:“阿淵可知名生大計?為人君者……”話說,從這樣一個粗眉,黑色刀疤臉口中說出這般有水平的話,真的可以嗎。

還有,阿淵小朋友,你那不懂裝懂的表情是如何。

夫妻兩人和阿淵逛了一會街,兩人運氣還沒有那般極品,阿淵也沒有遇到夢中那位啥啥啥的平民美少女。

“兩位找誰?”逛累了,正好去淮安先生的府邸休息,阿淵雖有那麼多太傅,但是唯一的導師是掛在明麵上的,上麵也打實的寫上了淮安先生的大名。

當宋淮安出來看到慕容衝時,青虞明顯的看到了他那張老臉上的菊花爛顫,那得意的笑容差點就直接跪在地上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讓大家認定當今聖上長得不堪入目。

宋淮安穿著厚厚的襖子,臉色蒼白,額頭灰黑,時不時的咳嗽幾聲,再沒有以前那種神棍風範,終於顯露出老態。

青虞對宋淮安一直有好感,他雖算計慕容衝給他孫女個好親事,但這本就是有利慕容衝的事情,說到底,除了最開始沒有通知慕容衝,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都是完美的,最重要的是,慕容衝不僅看清了貴族們的麵目,還得到了這位斬斷最後情絲,一心一意輔助主上的能人宋淮安。

宋淮安有才華,慕容衝當年打下大燕,打敗大秦,無論是陷阱計,還是攻城策,都有宋淮安的功勞,他就是慕容衝的薑子牙。

這般有才又效忠主上的人一般都存在管的太寬的嫌疑,可是宋淮安沒有,他還在必要的時候沒有條件的幫青虞,青虞能夠一王一後,無妃嬪,多半也靠了宋淮安,開始青虞還很懷疑,宋淮安有她沒她,錦上添花,反倒是她王青虞應該求宋淮安,可宋淮安沒有擺譜,甚至對青虞的態度出乎人意料的恭敬,阿淵出生後,求上了宋淮安,宋淮安也二話不說,馬上將阿淵收做弟子,那時的阿淵還很平凡,至少不是現在這般的妖孽兒童,隻是那個一年學會走路,一歲半才開口說話的小少年。而有宋淮安開路收徒,青虞就再也不會麵對諸君說她子嗣單薄的麻煩。

“弟子拜見老師。”阿淵跪在地上,卻被宋淮安扶起來,看那動作,宋淮安的身子都在顫唞,青虞瞥了一眼慕容衝,慕容衝正陷入憂思中。

“幾月不見,阿淵也長高了不少。”宋淮安的態度慈祥。

“先生近日身體不適?要不要招來醫者……”青虞話未盡,就聽宋淮安的爽朗聲:“這是命數。”

青虞嗬嗬的笑:“先生怎這般說,莫不是所有人病了都倒在踏上等佛祖來料理?”

宋淮安道了句:“說的也有道理,明日將那辮子醫者叫出來給我瞧瞧。”

辮子醫者就是那胡子紮辮子的老醫者,是慕容衝母親的舊部,慕容衝手下醫術第一人,原名華豐,據稱是華佗門下第三十四代嫡傳弟子。

進了屋子,阿淵偷偷的問老頭:“老師,你那本書說不通,我就沒有見如妙姬那般民間女子,母後說真正的閨秀不會拋頭露麵。”

“那些事北人的規矩,我南人的大姑娘小媳婦個個都是女中豪傑,你母後不懂。”宋淮安先給小滑頭說這麼一句,又摸著胡子幾乎跳起來:“我說我那本妙姬傳去哪裏了,原來是被你這小子偷走了。”

卻聽阿淵道:“母親說,讀書人不說偷書,這是竊。”

頭連被宋淮安敲了十來下,阿淵也老實了,問道:“書中有雲櫻桃小子方是美人,這一路上我就沒看見一個這樣的。”

宋淮安歎氣:若叫陛下知道大公子被他教成這樣,恐怕是吸髓喝血,方能解恨。

又看麵前這小子,歎了一歎,這孩子是好,隻是……想說什麼,又道,罷了罷了,天機不可泄露,再說自己也命不久矣。每一位算師的命都不長久,他能活到這歲數,也是拜年輕時候算不準所賜吧,強行窺看命運,已經叫他將剩下的數十年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