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的功課如何。”吐夠了,想出一個話題來,卻將她的淚生生逼出。
“陛下暈倒了。”
“怎這般沒用。”
“醫者也不知道原因。”
“定是……”青虞卻說不出了,“我總是烏鴉嘴,那日說我兒阿淵好奇去玩,現在又想害死自己丈夫……”
隻留女人的一陣嗚嗚哭泣。
青虞回到營中是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才去看慕容衝的,臉上的妝也卸下了,留下蒼白發青的麵龐,擔憂一夜,今日又幾次驚嚇,又是喪子,青虞現在還真的像極了後世史書中的地獄惡鬼。
本來杏眼流溢光芒,這是道美景,現在卻是大眼睛無神,遍布血絲。
“鳳凰。”看到榻上躺著的男人,青虞本以為自己會平靜以待,身體終究比較誠實,她就這般軟軟的癱在地上,好半天才站起,問道旁邊的辮子醫者:“陛下什麼時候醒?”
麵前辮子醫者直直的跪在地上,連帶著帳中之人齊齊跪下,辮子醫者道:“老臣不才,診斷不出陛下何時回醒。”
青虞剛喪子,現在隻有慕容衝一名親人,現在就像是一根緊繃的弦,絕對不讓自己鬆懈,她的聲音平淡了:“陛下之病,是何原因?”
辮子醫者的頭不停的磕在地上:“老臣不知……”
最後一根弦也斷了,青虞頭一陣眩暈,直直向後倒,卻被人扶住,沒來得及看清扶著的是誰,青虞便強扯著笑,道:“瞧我想的,大概是……大概是……”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辮子醫者哀痛的聲音卻向是緊緊的敲向青虞:“此病我在古書中見過,脈駁之症(我查度娘都沒查出什麼讓人慢慢虛弱致死的病,如果有哪位親博學,可以給我提點一二),漸衰,不治之奇症。”
“脈駁之症?漸衰?”青虞一時遲疑,道,“可有治法?”
“老臣先祖師對此病亦了解甚少,隻知,五月之內,日漸衰竭而死,無一例外。”
無一例外,青虞手指抓向臉,臉上道道血痕,叫人看著驚心:“日漸衰竭而亡?日漸衰竭而亡?”
“陛下是皇帝,陛下是皇帝,真龍天子,不會,不會。”
向後退,卻撞上後麵那堵人牆上,聽到景晟的聲音:“姐姐……”
說起來,青虞第一眼見景晟想到的就是尚息又是那跩樣子,這般聲音,像極了尚息,讓她轉過頭來,愣愣的看著景晟,越看越像,後退了一步,才恢複神智,道:“出去,你們都出去,讓我靜靜。”
在諸人撤退之際,青虞道:“神醫研究此症,定要……”
又道:“陛□體抱恙消息莫要傳出,景晟你負責此事。”
“是!”
“鳳凰……”帳中隻剩兩人的呼氣聲,青虞才慢慢向前,坐在榻邊上,看著上麵的人,露出癡癡的笑意。
榻上的人閉著雙眼,下巴尖細,不管是前世的明星,還是今世見過的男人女人,她都沒見過如鳳凰般美得超越性別,驚心動魄的,這般相貌也難怪叫老天嫉妒,遭遇諸多禍事,青虞慢慢的撫著,這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唇不薄不厚,每一處都是上天的傑作。
慢慢摸著,也流淚了,嗚嗚的低聲哭泣:“起來,起來,我正傷心難過,你卻安躺在榻上,這是什麼道理。”
“怎麼這般柔弱。”那人似笑非笑的挑起眉頭……
“娘娘睡著了。”菡萏進來,後麵跟著一路婢女。
她輕輕歎了口氣,她本以為青虞是她們之中福澤最深厚的,最得上天青眼的。
“將娘娘抱回主帳。”菡萏指示著幾個手腳粗大的侍女,然後又道,“誤將娘娘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