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時知道此事?”是指懷孕之事。
“一個月前。”
“從那時開始你就耍著我玩,假意幫我平息那些貴族世家?”青虞帶著怒氣。
約南道:“臣並非戲弄娘娘。”
青虞喘著氣,拳頭捏的緊:“陛下就讓我一個人獨存於世?”
“娘娘現在……”
約南還沒有說完,青虞就招了招手:“你退下。”
“退下!”見約南未動,她話裏帶著威嚴。
青虞軟軟的趴在墊子上想了半天。
又摸摸肚子,慕容衝的意思,她也知道,隻是他又瞞著了自己,自己就這般不可信,她想衝下黃泉去問她。
“夫人……”菡萏現在隻用夫人帶青虞。
約南答道:“不愧是一國之母。”他開始還擔心青虞感情用事,可是慕容衝那時答著:“你不懂她,她最懂我。”他終於明白了何為夫妻之間的默契。
出了長安城,按照路走,終於算平安了,約南還來不及慶幸,就聽到有人大喊:“土匪來了,土匪來了。”
馬車在急著活命的群眾之中,猶如一個小扁舟,即便約南有再高的駕車技術,為了讓那些人給馬車讓出條道來,用馬鞭打了不少平民,也被擠回了長安城。
日暮之下,城門關閉,約南心中一涼,要在這長安城中呆上一夜。
白日在平民的人潮中,馬兒不知被那個人割了一刀,脫了韁繩跑了,幸好還沒有出什麼事情。
夜裏的長安城極為混亂,那些叛亂的軍隊在城中晃蕩,哪怕是提供黃金百兩,也沒有人敢開門收人進入。
青虞他們一麵逃這兵匪,一麵到處敲門讓人收留,隻是古代人本就膽小,再加上長安城中,即便是普通人家也不貧寒,敲了半夜的門,竟然沒有人收留他們。
兵匪不見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像是要搜尋什麼人,將約南他們幾個嚇得夠嗆。
“那裏有幾個人。”聽得一帶著小隊的兵士這般說道,帶著人朝青虞這邊過來。
“那兩個女人手倒是白嫩。”不知是不是這個兵士閱女無數,在這般黑夜,連這種東西都看得出來。
約南向兵士送上白銀,也沒得那兵士看重,反倒是說:“殺了你,再占了那兩個女人,不是什麼都是我們的了。”
無奈之下,隻得反擊,那一隊人本來就不多,現在又在陰暗的小巷口,卻是逢下雨,屋頂漏,沒有最糟糕,隻有更糟糕。
“那裏有人。”
“他們在殺人。”
“殺人啦!”
引來上百人。
“是我衝動了。”約南對青虞滿懷歉意,倒是青虞說:“若是不殺他們,死的就是我們。”
他們想過出來後會遇到人搜尋,怎麼躲避,甚至慕容衝已經算好了路線,隻是沒想到受這等尋常人受的委屈。
約南扶著青虞,菡萏在一旁,一路小跑著。
青虞突然覺得不妙,身下像是漏了什麼,好痛。就聽到菡萏隱約的哭聲:“不要跑了,不要跑了,娘娘見紅了,娘娘見紅了。”
“求求你,讓我們進去。”又是一戶不開門的人家。
一個女人覺得幾個人可憐,將一塊銀子放在窗口,卻還是沒有開門。
巷口最後一戶,菡萏的手都要抖了,夫人在約南懷裏抱著,血已經打濕了約南的褲子。
這一戶,是店家。
“長安藥坊”是這一戶的名字。
連敲了好幾下,菡萏手都流血了,門終於被打開,是個壯漢子,還有個老頭,隻開了個門縫,那個壯漢子手中還拿著一個大大的鐵錘,看上去並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