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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道:“是問天為我辦的加拿大移民,當時我沒說去加拿大,就是不想讓公司的人傳言太多,沒想到,還是引起了那麼大動靜。”

“無所謂,反正不到一個月,話題早轉移了。”

“那是,我又不是牙刷,怎麼能永遠在別人嘴裏占據一席之地。”夏維微笑著說。

夏維說話時態度不像是在說自己的事那麼認真,倒像是在轉述什麼不相幹的人的前塵往事。這種舉止談吐間落拓隨意一如五年前,依舊讓吳浩心動不已。

一時衝動中,吳浩說:“你走後,去向眾說紛紜,我沒地方可以打聽,隻能指望哪天在街頭可以偶然再遇到你,結果五年都是杳無音訊。”

夏維心頭狂跳,眼睛裏湧上了一層霧靄---在加拿大的5年的寂寞歲月裏,她拿他當夢中人幻想,幻覺中她和他在多倫多每一個梧桐落葉的草坪上相擁,但是她從沒想到過他會保持對她的愛慕,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知道她的身份。

夏維垂下眼睛,掩飾眼中的水汽,默默無語,

吳浩想:這就是她最常做的事------低頭不語。絕色美女眩惑男人犯罪的手段。吳浩微微有點後悔,話說重了,倫理上說,她是他姨媽。但是夜色,催人大膽,異域咖啡的芬芳,使人敢於吐露心扉。

瞅了一眼手表,時間已經將近半夜,吳浩問:“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家嗎?”

“嗯,問天他,出差了。”夏維不願提要離婚的事。

“那你今天晚上打算在這坐到2點之後麼?”吳浩心裏多少有點詫異,這是為了誰啊,把風沒見過這樣的。

“是,左右我也無事可幹。我已經等慣了,反正我的整個人生都是在等待中度過。不是在等待中結果,就是在等待中花落。”最後兩句說完,夏維似乎情緒上有點波動,手伸到桌子底下去,拿上來一包細長的女士香煙和一個打火機。夏維給自己點了一隻煙,吸了一口,把煙從口中吐出,臉在煙霧後顯得朦朦朧朧。

☆、邀舞

夏維給自己點了一隻煙,吸了一口,把煙從口中吐出,臉在煙霧後顯得朦朦朧朧。吳浩微感詫異,他沒想到夏維抽煙。

“是不是看不慣女人抽煙?”

“我無所謂。個人愛好而已。”

“女人抽煙很符合姨太太的身份。”夏維說完把那支隻抽了一口的煙在煙灰缸中摁滅了。夏維以手托腮,一麵用小匙緩緩攪拌咖啡。兩人視線時而交錯,時而轉移。夏維胸衣半垂,酥胸半露,乳/溝深深,有意無意,若隱若現。

她在觀察他,吳浩心裏明白,她在等待,是不是這就是她慣用的伎倆,這個女人一生都是用被動的態度引誘男人心甘情願的就範麼?

吳浩猶豫著在想自己是不是該告辭,卻起不了身,移不動步。夏維看來是打算堅守崗位了,他們兩個人這麼坐在大堂一側,不能說太醒目,但是如果有認識的人在這會所裏進出,肯定能認出來。

這個會所離開天翼和天龍兩家公司的辦公大樓都不遠。吳浩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夏維呢?從坐下後,吳浩一直用眼角的餘光在注意著大門進來的和樓梯下來人,一直處在一種沒做賊就心虛的緊張中。

吳浩站在楊問天的角度思考著,如果自己年過半百,有人跑來告訴自己說,自己那年輕美貌的新婚太太半夜三更在跟一個年輕男人喝咖啡的話,那……..肯定得深感不安,深感不安。

夏維能走到今天這步不容易,就像她剛才說的那樣,整個人生都在等待中度過,好不容易沒在等待中花落,有了個明媒正娶的結果,而且有這結果還是事出偶然,老天幫了她一把,早早把原配收了回去,才給了她這麼個機會。他,吳浩,再繼續坐在這,不是害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