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曲折折的鑽了好幾個崖縫,又鑽了幾個山洞,朱雀終於堅信,這崖底,真是不能輕易下來,師傅的顧慮是對的。
蓮花樣式的燈籠掛在斑駁的牆壁上,紅罩子白光,忽明忽滅。
跑馬場一般大的大廳,紅色的珊瑚絨地毯,踩在上麵直覺的奢侈。朱雀被那人放在了地毯上,才一踩上去就差點把自己撂倒。
每隔十來步,就會有一張巨大的床榻,聽那裏麵的動靜,好像都有了人。男人,和女人。
床榻被一抹淡黃色的光籠罩,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但是從床榻的搖晃程度上來看,裏麵的人很賣力。
順著床榻腳看過去,朱雀倒吸一口冷氣。
那衣裳,分明就是苦道山修行的門生的衣裳。
原來,傳說中那些個掉到崖下杳無音信的前輩,真的是讓人白白擔憂了這麼多年。
背著自己的姑娘有些迫不及待,一把推了朱雀倒在最近的空床榻上,接著就騎了上去。
朱雀一口氣沒喘勻,差點就被那壓上來的重量活活壓死。還是用理智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對上麵正在解衣服的女子說道,“我說姑娘,你我並非情投意合,你這麼做,我會很為難的。”
那姑娘不理會,把外衫隨後扔到了床下。
“姑娘,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嗎?”
這個問題,那姑娘似乎並不討厭,回道,“生孩子啊。我們這裏,隻有和男人睡一覺,才能生孩子。你難道不是男人?或者,你們那裏不是這樣?”
朱雀被這語速驚人的姑娘險些繞暈,好不容易繞出來,那姑娘已經開始脫自己的裙子。
“姑娘且慢且慢。生孩子,也得找個負責人的男人啊。我不喜歡你,就算你為我生了孩子,我還是要走的。你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朱雀努力的抓著床頭的床板往上挪了挪身子,想要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喜歡?我沒說要你喜歡我?我隻是要孩子。你愛喜歡誰喜歡誰?與我何幹?喂,你這麼小白臉,這麼磨磨唧唧唧唧歪歪的,該不會是個不行吧。那些個掉下來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夜夜歡愉,為我們繁衍後代做出巨大貢獻的。你這推三阻四的,公子,你是不是就是他們口中說的太監?”
朱雀還想再往上挪一步,被太監二字震住。
一個男人的尊嚴,怎麼能這麼丟棄?似乎是刺中了要害,朱雀翻身上馬,扭轉了局勢,把那比自己高大了不知多少的姑娘推倒,跨坐在還沒脫完裙子的大腿上。
“你,真的願意?!”
☆、第四十九節
和姑娘疊聲的應允一並響起的,還有一個不大的反對聲。
細聽之下,還有些微喘。
朱雀手撐在那姑娘的肩膀上方,一頭的發絲被姑娘著急的扯斷了發帶,披散在半空。有一些已經蓋在了露出嬌羞摸樣的姑娘的臉上。
“你,給我下來!”
“怎麼,四師兄,你想和六弟我搶?”朱雀沒有回頭,一語猜中身後麵色不濟的人是誰。
“我想要名妖花。”朱雀故意朝那姑娘的身上趴了趴,兩人的胸口都貼到了一起,那姿勢,曖昧的讓身後的人差點就當場血灑三尺。
“我幫你要。”四師兄好像是受了極重的內傷,額頭的汗珠子在這麼陰冷的地方,還是不住的往外冒。
“還有……”朱雀還想要趁機敲詐點什麼,身下的姑娘不願意了。
“你倒是繼續啊,快點啊。你不會是真的不行吧。”
朱雀冷毅的身子一頓,又往下靠了靠,這下,連嘴巴都快要貼上了。
“都依你,你快點給我下來。”四師兄靠著洞口咳出一絲血絲,看不出顏色,卻散發著濃重的腥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