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身上看著沒什麼,不過依我看,你應該也受了不小的內傷吧。去苦道山,要麼是仙力,要麼是凡人,你這半身的鬼力,去了可少不了要受些折磨。你就不怕自己這麼一折損,地府裏再也沒有你的位置?”
神荼沒有急著回答,而是仰了麵,微揚嘴角,“是我的,就跑不了。”
唉……太白沒法再勸下去了,多說無益。
進苦道山的時候,被外麵的結界著實的劈了幾道。太白猜的沒錯,他在平定時收了內傷,隻不過一心想要急著找到他的寵物,想要給他解釋,滅門的事,不是自己幹的。也就沒來得及好好調理,甚至於連靜下來用神力恢複一下傷口的時間都沒有。騰雲駕霧的趕回苦道山,被結界又在傷口上砍了幾刀,說不疼,是假的。
那躺在太白宮裏的小徒弟意識裏,從這條後門進,得在山上過一晚。↙思↙兔↙網↙
也好,可以休整一下傷勢。
散了雲,神荼看了看降下來的時候掛到樹枝子的衣袖上,沾了一抹黑,忍不住嫌棄道,“真髒。”
結果,神荼差點就笑出了聲。山腰間掛著來回蕩悠的,和自己從這又套近乎又求救的,不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的小寵物。
想到他就那麼傻傻的跟著一個老頭子丟下了自己,神荼有些不悅,故意拖了拖時間,讓那生死一念間的小寵物嚐了嚐後怕的滋味。
看著那有些下滑的手,終於扔出了小徒弟本身的坐騎。
撐著勞神勞力的身子,神荼看著那小寵物落在了自己麵前,也隻能心裏暗暗的鬆了口氣。實在沒有力氣去和他爭論一下主從關係,他需要休息。
但有的人,天生就是給你找麻煩的。
剛坐下,又差點陷入幻境。剛跑出來,又引來了林子裏的奇怪走獸。神荼幹脆躲上了樹,安靜的躺著調息。
他倒是貼的怪緊,自己徒手就爬了上來,就挨著自己身邊。
神荼無奈的壓了壓心中的火氣,道一聲,“睡吧,明早還有早修課。”
怎麼把這個膽敢忘了自己的寵物重新拉回自己的懷裏,好好的教訓一頓,神荼正在很認真的思索。心裏的方案已經有了好幾個版本,每一個的結局都是,寵物跪地求饒,抱著自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收場。
修仙?我看你怎麼修仙,生是我的人,死了也得回我的地府待著。
才睡了一覺,神荼就又得知一個不得了的消息。
改名為朱雀的寵物,自己去山崖下找什麼名妖花了。
小徒弟的意識裏,山崖下可是一塊籠罩了神秘麵紗的危險之地。但凡從崖山掉下去的人,就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才平穩下來的心緒又開始暗潮洶湧,愈合了一晚上的傷口也因為這一激動的掙紮又重新的張牙舞爪。
顧不得和站在崖邊捋胡子的苦道山掌門打個招呼,神荼一頭紮下山,去追老把自己處在危險之中的寵物。
不得不說,神荼非常後悔幫鬧鬧化鬼,幫鬧鬧成人。如果沒有這些,他此時可能還隻是一團柔和的光團,跟著自己的屁股後麵,先生長先生短的。高興時可以逗一逗,不高興時可以睡一睡,多麼的美好。
崖底越來越近,神荼也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隻要他的寵物沒事,他不介意放那些傳說中殺人不見血的猛獸們一線生機。
本就不是他地府的事情,他也懶得管。
可是,可是麵對橫跨在女人身上的朱雀,神荼就是再怎麼壓製,胸口的那股子悶氣還是湧上來,頂出一星的血絲。
自己差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