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兄從一邊輕輕拽了拽朱雀的衣袖,故意又指著前方的一個玉器店說:“走了這麼久,胭脂攤也看了不少,不如去看看玉器店,找個稀罕的擺件也好啊。”
三師兄拍一拍腰裏還有些鼓鼓的錢袋,土財主的口吻喊道:“走,我們去掃蕩掃蕩。”
三師兄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邊,帶領著兩位師兄弟晃進了客人稀少的玉器店。
這店裏的生意實在不怎麼樣,別家都人來人往的,隻有他家,加上他們三人,整個屋裏看得見的也就五個人。
“幾位客觀,需要些什麼?小的為您推薦推薦?”掌櫃的眉開眼笑的盯著三師兄錢袋裏露出的銀票一角,拱手彎腰的空隙,嘴角的哈喇子差點沒流下來。
“喏,把你們店裏平時不擺出來的鎮定之寶之類的拿出來給我看看。”三師兄隨手抄起架子上一隻通透的玉鐲子,對著陽光看了看,扔給掌櫃說:“別拿這種摻了雜質的東西來糊弄我,我看不上。”
朱雀和五師兄瞅著那個圍著三師兄腳前腳後轉悠的掌櫃,和一邊賠笑的小二,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相差無幾的衣裳,覺得這世道忒不公平。
“這小子入師門之前,不會掙錢,卻會花錢。要說挑東西送人,找他就對了。這也是師傅為什麼讓他出來買禮品的原因。來,我們一邊坐一坐,你和我說說這幾日你去哪裏了?怎麼不見四師兄同你一道?”五師兄拉著朱雀找了兩把椅子坐下,也沒有招呼小二服侍,自己就倒了兩杯水,邊喝邊聊天。
“四師兄?嗬嗬,他有些別的任務,沒和我一起。對了五師兄,我身上的信函到底是給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的,還要勞煩你和三師兄趕來送禮,該不會是師傅以前的相好的吧?”朱雀吹了吹茶水上的茶葉棒,輕啜一口,鼻息都染了茶香。
五師兄也閉著眼睛品了一會子茶才說道:“可比相好還要重要。是師傅在這世上還剩下的唯一的親人,在天邊守山的仙姑。你送的信函是給她提前拜壽的。結果你前腳一走,他就想起了今年是這位仙姑成仙的五十周年,應該送點禮品表示一下。仙丹靈藥的,她不喜歡,就喜歡在人間的那些個稀罕玩意兒,所以讓我們來看看有什麼可以一並送去賀喜的。你三師兄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他丟失的八十萬兩銀子,樂的和什麼似的,立馬去塞給了師傅,免了責罰。師傅看他這麼有錢途的份上,特意給了他這麼一個輕鬆的活,好當做將功折罪。我嘛,是師傅叫來盯著他花錢的,他身上的錢,可是師傅又從他那八十萬兩裏抽出來的。你瞅瞅,有了銀子,立馬尾巴翹上了天,橫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非拉著我去最貴的飯莊吃飯。這不一出門就碰到了師弟你。”
朱雀聽完五師兄的訴說,更加覺得這世道的不公平,擱到修仙界,也是如此。八十萬兩的銀票,也是能砸跨一個駟馬難追的君子掌門的。
“對了六師弟。”五師兄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朱雀擱下茶杯,等著下文。
“你走的那一天晚上,有人去你的房裏找你,你不在。他叫你有空去找他一趟,有要事相商。”五師兄揉著額角回憶,那個穿的另類的小子,叫什麼來的?
“好像叫什麼蜀竟的。”
“蜀竟!”朱雀這下不隻是驚訝了,還嚇得把半杯子茶水都潑到了自己的衣襟上。
蜀竟竟然可以膽大到潛進自己的院子,還和五師兄留了話,這要是被師傅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時,挑寶貝挑的入迷的三師兄拍案叫道:“你這胚子也敢跟我說是官窯?當我沒見過好東西?別說是給大臣家裏的,就是皇帝的,皇後的,乃至太後娘娘的,我也是見過的。掌櫃的,你這麼做生意,可是要關門大吉的。”
掌櫃被說的臉上發白,汗珠子直落,料想是遇上了識貨的主,隻得拉長臉擺出一張正義凜然的臉,自己掐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