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二位看看什麼時候找個機會,切磋一下,把這最終的名額定下來可好?”
神荼笑著看蔡鬱壘,蔡鬱壘笑著看閻羅。三人在閻羅殿擺放生死簿的架子前達成了共識。
閻羅覺得自己能當著兩人的麵把這傷和氣的話說的這麼平靜,很是佩服自己的嘴皮子功夫。當夜擺了宴席,請了神荼和蔡鬱壘喝了個痛快。
席間閻羅的嘴上就沒有了能約束自己的東西,走嘴不走心的說:“神荼啊,你這個人有些太不講情麵,對誰都和欠了你幾萬兩似的。這地底下的小鬼們,也不是每一個都那麼的可惡吧?你這麼個臉色,早晚會嚇死幾個。還有小蔡啊,你這個英雄級別的小神,也別是個女人的裙子底就鑽啊。俗話說的好,英雄難過的是美人關。那些個長的歪鼻子斜眼的,你就高抬貴手吧。我怕這地底下的色鬼比地上的還要多上幾倍的時候,我這位子就該晃了。”
太白拐了一個彎,看到斷壁上書“地牢”,住了腳步,回身問閻羅:“所以你是不是又出了什麼餿主意?”
閻羅頭上的帽簷稍稍一斜,正擋住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回答:“要麼說太白你是我的摯友呢,一猜就中。我那天也是喝多了。隨口說了句不如賭一賭。看看冷麵鬼帝能不能讓這些敬畏他的大鬼小鬼對他動情,為了他拋棄一切不入輪回,還有那個多情的蔡鬱壘,能不能過的了美人關。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太白說話的時候,已經帶上了不滿。
原來如此。
好端端的神荼會關心一個小鬼頭,他從一開始就覺得不對頭。和自己沒什麼交情的蔡鬱壘,會想著法的拉攏自己送那小鬼頭上天,自己更加覺得有貓膩。
原來所有的症結,在這裏。
“你真是糊塗!”太白用手扭了一把閻羅的胳膊,把他扭到避過守衛的地方,兩手拍的叭叭響。
“你可知道,為了你的酒後醉言,他們兩個險些把我這個老頭子都坑進去了。我就說嘛,一個沒有什麼來曆的小鬼頭,怎麼會入了神荼的眼。還能讓蔡鬱壘也跟著進來摻和一腳。原來罪魁禍首是你。這下熱鬧了,神荼讓那個小鬼愛上了他,蔡鬱壘又被美人坑了一把。蔡鬱壘不服氣,求著我來當棒打鴛鴦的惡人,硬生生拆了他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說說,你這是多的哪門子嘴,閻羅啊閻羅,我都替你丟臉,這麼大年紀了,說話還這麼沒分寸。你可知道,神荼喜歡的那個小鬼,如今就在我養的鳳凰的身子裏。就算你們日後想要順水推舟成就一雙佳人,也絕無可能了。這鳳凰就是斷九墨,斷九墨就是鳳凰。斷九墨是誰?斷九墨就是日後天上的一方星君。你這個賭約,真是大啊,連我老頭子外帶一個星君都攏了進來,老朽佩服!佩服!”
閻羅的身子有些晃,扶了扶牆站穩後,顫唞著嗓門問:“星君?鳳凰?你說的可是真的?”
太白白了一眼閻羅,繼續對著那石壁上的大字歎息。
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
哪有什麼真情,哪有什麼緣分。算計,陰謀早將這件事情覆蓋的看不到一絲暖人心的地方。唯有這不知世事的當局者,才是最該值得同情的。好在那小鬼在鳳凰的身子裏,不然哪裏受得了這打擊。
“你打算關他們到什麼時候?閻羅神君?”太白把一直握在手裏的密旨折了幾折,塞回懷中,朝著那地道深處黑的完全看不到路的地方指了指。
閻羅沒有從太白的訓斥中緩過來,依然哆哆嗦嗦的回道:“本來隻是一個小小的賭約,誰輸了就關地牢一個月,罰點鬼術什麼的。你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我闖了大禍啊!”
太白張了張嘴,忽的咦了一聲,繞著閻羅轉了兩圈又問:“他們要是都贏了,你答應給什麼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