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出來,許是受不了這凝重的氣氛,亦或許是受不了天上的仙氣,總而言之,那珠鏈碎成了和朱雀手裏一樣的東西。
“你!”朱雀大驚失色,忙鬆開拉住神荼的手,去抓那紛飛的粉末,那是他的東西,是他的寶貝。
“來,我告訴你吧。”神荼靠著石柱子喘了口氣說道:“我親自告訴你比較好。”
朱雀試了幾次,都隻是抓到了一點的粉末,接著就沿著指縫溜走了。
他看到了,是神荼用法力損壞的。
朱雀調整了呼吸,轉過身,平靜的說:“開始吧。”
“我,沒有喜歡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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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文案上記載的那些,都是騙鬼的。
神荼喜歡暮易笙,是天上地下皆知的事情。
不隻是因為神荼是東方鬼帝,還因為這暮易笙,是個厲鬼,冤鬼中的冤鬼。
閻羅三番兩次的警告,蔡鬱壘也隔三差五的提醒,終是沒有阻止這這場孽緣的發生。
暮易笙是個比神荼還要心高氣傲許多的厲鬼,關在地府的最底層。平日裏也沒有幾個去那陰森恐怖的地方,偏就有天神荼新上任後,非要去見識一下地府裏敬而遠之的厲鬼是什麼模樣,獨自下了地府的最底層。
等到再出來的時候,整個神態都大不相同。
用蔡鬱壘當時的話就是,看上去有些同情和憐憫。
一來二去的,神荼跑下去的次數也勤快了點,大家也看出了勢頭不對,出來阻止。可是無奈神荼已經拿定了主意,非要和那暮易笙扯上關係。
閻羅自覺自己沒有辦法撼動這倔脾氣的神荼,叫來了太白與他商量對策。
“既然是魔物,殺與關還不是都一樣的。”太白的回答簡單明了,讓愁眉苦臉的閻羅頓時茅塞頓開。
看在兩個人還沒到了魚水交融的地步,早早下手處置了那暮易笙。
那一日神荼出去辦差,閻羅和蔡鬱壘就帶了一眾手下了鮮少踏足的最底層,準備給那魔物最後一擊。
沒成想,暮易笙早就料到會是這麼個光景,自己暗暗做足了準備。地府被攪得天翻地覆不說,還給捅上了天庭,傳到了玉帝的耳朵裏。
暮易笙被幾千天兵外加幾位大仙押回了天庭,封印在了祭仙台下麵。
罪名是,蠱惑仙家,為禍三界。
神荼回去一看那被砍的亂七八糟的地牢,還有半死不活的鬼差和亂成一鍋粥的魂魄,急忙忙的就往外走。
閻羅率領一行大鬼小鬼正往回走,正好碰了個正著。
蔡鬱壘不住的在閻羅的身後對著自己眨眼睛,示意自己千萬不要多說話。
“神荼,你要去哪?”
“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奧,沒什麼,那個魔物大亂,被玉帝知道了封印到了祭仙台下麵,我們剛從那裏回來。你就別去了,看著怪害怕的。”閻羅說的輕鬆,就好像是領著一眾手下剛從外麵打完牌回來,準備洗手吃飯一樣家常。
“奧?祭仙台?他可死心?”神荼說完,笑著看向閻羅吃驚的臉孔。
“要不要屬下前去以絕後患?”這是神荼自己說的,當著那麼多鬼差的麵,還有尾隨回來的幾個天兵的麵。
朱雀覺得這罩子裏怎麼會有風這麼冷,一直往自己的身體裏鑽,好像不鑽進骨頭裏都不能罷休一樣。
緊了緊身上的衣袍,問:“然後呢?”
神荼抬起那隻掉了半塊皮肉的左手,捂住自己的一直眼睛,笑得格外的響亮。
“然後?當時是我親手滅了它的元神。就在這裏,就在我腳下的地方,用的就是這隻手。”
“你喜歡他?”朱雀瑟瑟發抖的問,他大約知道自己在神荼的心裏,扮演了什麼角色,還是有些不死心,不甘心。
“是啊。”
“現在還喜歡?”
“是啊。”
是啊,他還喜歡著暮易笙,從始至終都喜歡。喜歡到他可以替他活著,可以想盡辦法到他消失了的地方來尋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