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斷定我就會這樣!”
“因為你是我一手養大的,我自然清楚。”神荼有些疲憊,想要閉眼休息。震耳欲聾的聲音越來越大,那罩子也越來越不頂用。有幾道鞭子已經掃到了朱雀的衣擺上。
太白拉著朱雀就離開,隻字未和神荼提起。
這一路拉著,就拉到了朱雀本來應該前往的地方。
“快去拜見裏麵的上神,失了禮數日後有你好果子吃。”太白用拂塵一頂朱雀的腰杆子,就把他給頂進了那半開的大門裏麵。◇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烏壓壓跪了十幾口子人,腦袋磕地的等著上神的到來。
自己也就隻好隨大流的跪□子,腦袋剛及地麵,上方就有一個好聽的聲音,如同寒冬裏的暖爐,夏日裏的涼扇,適時的響了起來:“都起來吧,別這麼拘束。”
恍如隔日,那個教給自己太多東西的先生,背著手站在遠處看到自己一身的泥濘,而後說道:“小少爺這個年紀還這麼的不顧儀態,將來必定也成不了大器。”
冤冤相報何時了,輪回無常終有頭,朱雀現在才算是領悟到了骨子裏。
前一刻你遇到的好人或是壞人,下一刻說不定又會再與你相遇。隻不過交換一下彼此的身份,彼此的位置。其實,一切都沒有變。循環如此,一直如此。
那個扶起離自己較近的小仙家的上仙,看上去十分的好說話。一張臉白白淨淨的,一雙手也是纖細修長的,怎麼看都像是個舞文弄墨的文化人。誰知那上仙一轉身,身後背著的,卻是一把沒有劍鞘的長劍。
好吧,朱雀的眼睛,從來都隻能看到表麵。
那上仙似乎並沒有多留意自己幾眼,一直在客套的告訴大家初為仙家要注意些什麼,要如何同其他現將相處,如何這樣,如何那樣。
朱雀跪著的膝蓋都有些酸麻,還沒聽那上仙囉嗦完。可憐自己被神荼的真相打擊的有些心力憔悴,眼皮子一耷拉,肩膀剛塌下去,那上方的大仙就點了名。
“成了仙家要時刻注重禮節,不然日後必定成不了大器。”
朱雀抬眼看上去,大仙正含了笑望著自己。
他果然是自己的西席先生和清。
等到大家夥走散去,大仙獨留下了朱雀在大殿裏交流。
“你成仙的速度倒快,我也不過才回來幾日。”大仙倒了杯茶給朱雀,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
“沒想到,我何德何能,能讓大仙做我的西席先生。現在想起來惶恐之至。”朱雀托著茶杯回道。
“拋開那些不說,我聽說了一件關於你的事。斷九墨,現名朱雀,和祭仙台新綁上來的鬼帝,似乎有什麼源遠流長的…曖昧?”
“不是曖昧,是事實。”朱雀也不避諱,直言道。
“這樣啊,你準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這話問的,好像自己有什麼了不得的打算一樣。
“我還是喜歡叫你九墨。九墨,當了你這麼久的先生,知道你的性子是什麼樣的。所以別兜圈子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畢竟拿了你府上不少的錢,不還一點我這心裏不好受。”大仙端坐好身子,看向朱雀已經快要倒出來的茶水杯,輕笑一聲。
“我想問你要樣東西。”朱雀想了想,開口說道。
“奧?什麼?”
“你背上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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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的一雙眼睛,早就被汙血模糊的成了一片的混沌。
混沌的天,混沌的地,混沌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