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段(1 / 2)

,混沌的仙家。配合著混沌的世道,正好!

朱雀再一次踏上祭仙台。有了玉帝頒得特來了結恩怨的旨意,沒有任何天兵出來阻攔。

他就那麼一步,一步的靠近神荼。

“先生,我是鬧鬧。”

神荼晃了晃頭,讓那擾人的汙血離開自己的眼珠子,定睛看著那個拿了一柄長劍站在自己身邊的紅衣星君。

聽那兩個天兵說,朱雀和白虎一樣,成了一方的星君,掌管四季中的一季,還主宰了一方的安寧。

自己養的寵物能有此番成就,神荼都覺得很有光彩。

“你怎麼又來了?”

去而複返的朱雀,看上去心情不錯,嘴角上都掛著笑,說的話裏也夾著不少的蜜糖味。

“先生,想不想去見暮易笙?”

神荼一頓。

“我來幫你吧。”劍尖對準了神荼的胸口。

“怎麼?似曾相識?當年你就是這麼送走的暮易笙,是嗎?今天我也這麼送你走,你是不是,就會感激我?先生,最後一次叫你先生。”劍尖已經刺進去一分,那片血肉模糊的地方,也看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樣,隻能憑著氣味判定那裏正在流血。

“我送你去見他,你可會感激我?記得我?”

“你說的沒錯,我們都一樣。我們的愛,都很極端。我若得不到的,就一定要親手毀滅。鬼帝,你教給我的,我今天都還給你!”朱雀的眼睛裏蹦出大顆大顆的淚珠子,嘴上卻始終扯著笑,手上的劍又往前走了一步。

神荼感到自己胸口的那個地方,馬上就要穿透,還差那麼一點還差一點,再往前一點,自己就能像暮易笙一樣,去一個真正能接納自己的地方。

心中熄滅的希望突然死灰複燃,神荼睜大了眼睛,大喝一聲,往劍身上撞過去。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世界,終於安寧了。所有的痛楚,都要離自己遠去了,所有的所有,都遠去了。

暮易笙,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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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上天庭的星君,就親手刺死了祭仙台上的鬼帝,一時間朱雀成了天庭裏炙手可熱的焦點。

朱雀在太白的力保下,還有北鬥宮的那位大仙的求情,勉強免去了刑罰。

篡改玉旨意這件事,就這麼在給含含糊糊的壓了下來。朱雀被嚴令禁止五十年之內不得踏足凡間半步,若是有違此令,必將兩罰合並,將他的仙籍收回,永不再錄用。

太白宮裏從此就多了一個常客。

一來就直奔那棵粗壯的梧桐樹,坐在上麵遙望那被雲彩遮的差不多的祭仙台,一天一天的有什麼變化。

太白每每都搬一個藤椅坐在下麵看書,吃葡萄,偶爾和樹上的朱雀攀談幾句。

“你這個闖禍精,還得老頭我提心吊膽了好些日子。生怕你就這麼又被打下凡去,再也回不來了。這麼一出戲,唱的我可是脖子發涼,手腳無力的。說吧,怎麼補償我?”太白將書冊往膝蓋上一放,懶懶的靠著藤椅輕輕地搖晃起來。

朱雀一躍而下,伏在太白的膝邊,乖巧的捶腿揉肩,討好的賠笑道:“誰讓您真是心胸寬大呢?不和我們這些小的一般見識。小的打心眼裏佩服你的大度和膽識,真的,這上天入地的,最佩服的就您這麼一個!”

太白好笑的一巴掌拍到朱雀的後腦勺上,寵愛的揉了揉他的頭發,給他整了整衣服領子。長歎一聲:“那又怎麼辦?不幫你救神荼,你肯定要出幺蛾子。你是我提上來的,鬧大了丟的可是我的臉。唉,我這回可算是在這臉麵上栽跟頭了!”

朱雀傻嗬嗬的繼續殷勤的做著按摩,心裏的某個地方,正在慢慢的融化,取代一直以來的冰冷和堅硬。

他沒死,算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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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子裏的小屋有些簡陋,長期沒人打掃的緣故,桌麵上還附著著一層灰塵。

床榻上躺著一個人,身上纏的紗布就像是一件緊身衣一樣,牢牢的把那人裹了個徹底。

床榻邊守著一個墨藍衫子的公子哥,正托腮小憩。

“水。”

昏迷了幾天幾夜的人,終於開了口。

墨藍衫子一個溜滑,手肘從膝蓋上滑下,驚得蚱蜢一樣的彈起來。

“神荼,你醒了?要什麼?水?我這就給你拿去。”

一陣的手忙腳亂後,墨藍衫子端著一杯子還算溫熱的茶水踱到床邊,拖著杯底給神荼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