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其名了,那還會在乎一個英國魔法部長。
“嗯,我,早就想了。但鄧布利多似乎很保護你。”斯克林傑說,“當然,這很自然,很自然,在你經曆了那些之後……尤其是部裏發生的事……”
斯克林傑也開始覺得這個救世主不是很單純,要真受寵若驚,哪還會晾了他大半天,他客氣下還真直呼名字了,連個敬稱也不加。
在斯克林傑暗自不滿時,哈利也在腹誹,你說一個傲羅辦公室主任找他幹嘛?若是像原著一樣知道聖誕假期才見麵也就算了,勉強可以理解,現在說出來簡直就是可以一眼看穿他的目的——挑撥他與鄧布利多的關係。
哈利沒有理睬,反正現在急的不是他,而是剛上台不久的斯克林傑。在看到哈利不說話後,斯克林傑不得已繼續接口說道:“我上任之後一直希望有機會跟你談談,但鄧布利多阻止了。我說過——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哈利還是一言不發,等待著。
“傳聞沸沸揚揚!”斯克林傑說,“當然,我們都知道這些故事是多麼走樣……傳說有一個預言……說你是‘救世之星’……我想鄧布利多跟你談過這些事情吧?你應該知道吧?”
終於開始接近本意了,哈利微笑:“很高興你的消息靈通——想來你一定看過不少書了,很恰巧,我也很喜歡看書看報紙。”避重就輕地回答。
哈利在內心止不住地吐槽,他騙誰啊,那些鋪天蓋地的傳說不知道才奇怪,用得著裝成這樣麼?哈利開始懷疑了,這人真的是可以合作的對象麼?
“你們有沒有,有沒有……”斯克林傑注視著他,“鄧布利多跟你說了什麼,哈利?”
“……”或許他找錯合作對象了?還是他要反省下自己看起來很白,白到斯克林傑認為他會一股腦地把知道的說出來?或是斯克林傑把他當犯人審?這問話的技巧連他都不如——要知道對於TOM的兩塊魂片,他雖然也是直言直語,但那是建立在他掌握著不可動搖的強大優勢上,這個斯克林傑難道有什麼靠山不成?
“你很有興趣?”哈利反問,既然對手喜歡直來直往,又沒什麼可以壓製他的,他也幹脆把話攤開來說,“你怎麼不去問鄧布利多?他應該會見你的,還是說你覺得我很好糊弄?”
“呃,不是。”斯克林傑盡可能地讓聲音聽上去很愉快,語氣也輕鬆而友好:“哦,我是說……不,不……這無關緊要,你是不是救世之星真的要緊嗎?”
“嗬,部長您真愛說笑。”哈利笑出聲來,可斯克林傑卻覺得渾身不對勁,哪怕對方隻是一個沒畢業的學生,哪怕對方用上了敬語。
“當然,對你很重要,”斯克林傑說著大笑起來,“然而——”
“魯弗斯斯克林傑先生!”哈利打斷他的話,在對方驚異的目光中站了起來,然後拿出了《預言家日報》——是十三年前的報道,人們對救世主即將誕生的期盼,對救世主達到黑魔王的喜悅……還有近年來哈利所作的一切慈善活動和創舉,救世主獲得一致好評和讚美。
“你錯了,救世主的名頭對我的確很重要,但不僅是對我,對民眾也很重要——並且,隻要他們相信我是,那我就一定是救世主,斯克林傑。”哈利重新坐下,不緊不慢地抿口茶,“其餘的人,而我,無論你再怎麼詆毀,或者推舉傀儡,也不會成為救世主。”
“嗯,很……高興你可以意識到這點,人們相信你是救世之星。你知道,”斯克林傑說,他現在不敢把哈利當做一般的學生看待,“他們認為你是英雄——你是的,你在許多人的心目中是希望的象征——這很自然會讓人們感到鼓舞。我不禁感到,既然你已經認識到這一點,這也許就會覺得,你幾乎有義務跟魔法部合作,給大家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