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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絳玉公主也會。”

她怔然,覺得不可思議。

“所以,要周皇後死的人,不是她情敵的兒子,而是她的丈夫。”司徒容若歎道:“齊帝在為心愛的女人複仇。”

她不敢相信,曾經見過帝後和諧的畫麵,晌午的陽光映耀在湖畔,他在垂釣,她在替他擦汗……為什麼夫妻會走到這一步?

周皇後還立誌要做姿德,假如知道自己是被丈夫毒害的,情何以堪?

又或者臨終之際,周皇後已經全然明白,所以,她才會格外懷念那個送她梔子花的男子吧……

所有的悔恨與錯誤,終究不是她這個外人能夠理解的。

“公主,你現下知道了,”司徒容若酸楚地看著她,“那個黑衣人不是太子殿下派去的,他待你沒有那麼狠心——”

“什麼?”她這才意識到他話中有話。

“我說,你們,其實可以重新在一起。”他長歎一聲,沉重的道出關鍵話語。

如同雷擊般,她震驚地瞠目瞪他,久久不語。

“……若,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依我看,楊三小姐與太子殿下怕是難成了,”似看破一切,他推開窗樓,舉目遠跳夜空,“公主若肯再試一次,未必不能打動太子的心。”

“我若還想再跟他……那夜,何必去找你?”聽出他想推離她,她頓覺淚水快要湧出,哽咽駁斥。

“公主該想想,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仍不為所動,淡淡反問。

“發生了什麼?不就是你病了,不就是聽說你要跟丞相千金訂親嗎?”他怎麼能這樣揣測她的心?滿腔委屈,快將她淹沒。

“怕是也聽說了棠州之事吧?”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遠空,就是不看她。

心中一滯,她這才憶起往事。

他說得沒錯,那天同樣由萬實良傳來消息,說令狐南為了一個女子暫留棠州。

她當時滿麵微笑,並不在乎,隻是隨手翻著書。

當她緊張的時候,常常那樣翻書,其實,什麼也看不進去……

“可我並不在乎,綠嫣說,對比我聽到你的消息,態度截然不同!她還說,我的心都偏了。”

對,綠嫣,她的證人,可以見證她全部的愛情——他還不信嗎?

“不過是掩飾罷了。”他輕輕一句話就否決她自認的鐵證。

莊漣漪怒不可遏,幾乎想給他一巴掌。

三十七

掩飾?這就是他對她全部感情的評價?他以為她特意去看他、跟他那般……隻是為了掩飾對令狐南的患得患失?

他都忘了,她天天偷望他的相思之苦了嗎?他怎麼可以全盤否定?教她情何以堪?

萬分情衷,竟付諸東流水……

“公主與容若一般,越是喜歡的人,越是藏在心裏,”他忽然回眸,眼角似乎有水光閃爍,“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邁出那一步。”

所以他認為令狐南才是她藏在心裏的那個人?他認為,她主動向他投懷送抱,不是出自真心?

“我不管……”嘴上說不過他,她抽泣,“已經這樣了,你要對我負責……”

這已經是她的極限。用威逼的方式,隻為了不想失去他。

“公主何必在意所謂的貞操?”他卻揚起澀笑,“說起來,容若也早就不是清白之身,本不配與公主在一起——”

不配?莊漣漪凝眉,沒料到他居然會如此自卑。

她陡地頓悟原來他竟是這樣的人,看她主動靠近一步,他便坦露一分真心。一旦發現她的心在別處,他便退避,狠絕和她切斷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