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和僵硬,話也少的可憐,這樣下去,恐怕他的意誌沒有垮掉,身體就先受不了了。柳生比呂士很仔細的留意了一下寸步不離的跟著幸村精市的木村奈香,那個女孩兒看起來似乎對幸村精市很關心,很溫柔,也很體貼,但是,她的笑容,她看著幸村精市笑容讓人覺得有點冷,看久了,竟有種冷到骨子裏的刺寒的感覺。這樣的笑容,不應該是對著心愛的人所能流露出來的,看來,真的像真言說的那樣,木村奈香,現在對幸村精市已經沒有愛情了,隻剩下單純的報複。

木村奈香遠遠的看著發了瘋一樣練習的幸村精市,她的心,痛,卻也有種報複後的筷感。幸村精市、柳生真言,是他們,把她深沉的愛狠狠的踩在塵土裏。她舍棄驕傲、自尊,深深的愛著幸村精市,可是他呢,視她的愛如塵埃,他們高高的站在雲端,她跪在幸村精市的腳下,隻要他願意,她甚至可以去吻他的腳尖,但是,即使她已經如此放低了自己,可是他們,卻依然看都不屑看她一眼。她的愛,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笑話,她在這邊拚命的表演,他卻連一個笑容都吝惜回應。他們現在所受的痛,連欠她的利息都不夠,不夠,這些還遠遠不夠,她要幸村精市身敗名裂,她要柳生真言痛苦一生。

“精市哥哥,擦擦汗吧!”木村奈香抽出毛巾,遞給幸村精市。她笑著看幸村精市看都沒看她一眼,接過毛巾胡亂的擦著臉。他一言不發的坐在長椅上,隻能聽到“呼呼”的喘氣聲。大腦裏一片空白,拚命的訓練,隻有在訓練的時候,才能停止對柳生真言的思念,他不能停下來,不能,隻要一停下來,柳生真言的身影就像鬼魂一樣,無孔不入的鑽進他的眼裏、心裏、腦子裏。那思念,就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噬骨刻髓般的痛。木村奈香站在一旁,笑的很甜美,隻是,眼裏的瘋狂像是地獄裏的撒旦附身了一樣,帶著深深的嗜血的仇恨。

第四天頭上,柳生真言才喝了點粥,本來就削瘦的身材現在又縮水了一圈,真的是皮包著骨頭了,看的柳生比呂士心疼不已。就這短短的幾天,他就覺得自己仿佛老了十幾歲一樣,真言和幸村,哪個都不能讓他放心,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好事多磨嗎?明明是兩個有情人,但是,卻偏偏橫生枝節。這兩個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修成正果?

“哥,你不用老愁眉苦臉的,我沒事。”柳生真言喝著粥,胡亂的說著。柳生比呂士的臉嚴重在cos苦瓜,比柳生真言的臉還難看,看的柳生真言胃難受,“從早上到現在,臉拉的老長,不知道的,還以為失戀的人是你呢!”粥有點燙,柳生真言不停的吹著氣,吃相很不好看。

“吃你的粥吧,吃相這麼粗野,將來哪個男人能要你。”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她說的到是輕鬆,沒照照鏡子,看看她的臉有多難看,還好意思說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三天不吃不喝不說話是誰?不餓肚子了是不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精市哥哥,你要喝果汁嗎?”木村奈香很乖巧的問,幸村精市應了一聲,就沒有話了。木村奈香背對著幸村精市,把果汁倒進杯子裏,同時,把一些粉末撒進了杯子裏。然後,微笑著看著他把那杯果汁一口氣喝掉大半。她給幸村精市偷偷的服用這種藥物已經有四五天了,她很小心,每次隻下很少的量,保證不會讓幸村精市察覺到異樣,這些雖然是違禁藥物,但不會對他的身體產生多大的傷害,但是,一旦讓人發現,幸村精市的網球生涯,就算徹底完了。她現在所有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一個契機,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幸村精市,這個最具潛力的網球選手,在服用違禁藥物。他最愛的女人離開了他,最愛的網球也不能再打了,不知道,到時候,他還會不會揚著那張趾高氣揚的臉,渺視她的存在。那些曾經看不起她的人,輕視她的人,都將會受到懲罰,受到最殘酷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