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比呂士在美國逗留了一個多月,柳生夫婦一直很關心幸村精市和柳生真言的事情,兄妹兩人眾口一詞,一口咬定兩人和好如初。柳生真言想留在美國,所以,隻有柳生比呂士一個人回到了日本。送走了憂心忡忡的柳生比呂士,柳生真言並沒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去了紐約植物園。這裏,算是她第一次和幸村精市約會的地方,直到現在,她還記得起那一天,他們有多快樂,而現在,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雖然是料峭春寒,植物園裏的卻是綠意一片,各色植物茂盛如初,柳生真言,卻沒了當初那份盡情欣賞的閑情逸致,她想去見幸村精市,想的都要瘋掉了。柳生真言自認不是個意誌堅定的人,這樣忍耐的日子,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忍耐多久。也許,哪一天,她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就漰潰了,她怕她會不顧一切的去找幸村精市,那種思念,真是太折磨人,太可怕了。

柳生真言沿著那天的路線一點點的走,依尋著那天的風景一點點的看,不知不覺,眼裏的風景全都幻化成了幸村精市的樣子,一個個,在她眼前晃過,擾亂了她的心。

“真言?”幸村精市訝異的看著柳生真言,而柳生真言,也不可置信的看著幸村精市,這是真的嗎?還是,隻是曇花一現的幻覺,一會,他又變回一株樹木或是花草了。柳生真言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幸村精市,她怕一眨眼睛,眼前的人就會不見了。讓她好好看看他,哪怕這隻是個幻覺,哪怕一會他又消失不見了,但是,哪怕隻要多看一秒鍾也好。她有多長時間沒有看到他的笑容,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她想他,想他想的快要瘋掉了。柳生真言從來不知道愛情會這麼折磨人,會這麼的,讓人食不知味、寐不能寑。

“真言,真的是你嗎?”幸村精市急奔了幾步,伸手就想要抱住她,可是,手在伸到一半的時候,卻僵硬的停在了空中,不僅是因為柳生真言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更因為,他想起,現在的他,和柳生真言,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不再有資格,有權力擁抱她溫熱的身體,不再獨享她的俏皮、淘氣,以及那冷漠外表下掩藏的無限溫柔。幸村精市訕訕的收回手,臉上的喜悅戀戀不舍的退去,“真言,你還好嗎?”幸村精市的聲音略帶顫唞,沒有人知道,這些天來,他有多麼想她。他已經拚命刻製自己的感情了,可還是不能抑製住對她的思念。

“我、還好。”柳生真言的聲音抖的厲害,他的聲音,他的表情,那麼真實,這不是幻覺,他真的就站在她的麵前,那個,她日思夜想的情人,真的就出現在她的麵前了。可是,此時此刻,除了一句“還好”,竟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他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什麼,會走到今天。她不想把責任都怪在木村奈香的破壞上,曾經她怨過恨過,但怨恨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她現在要想的是,怎麼才能把木村奈香這顆定時炸彈除掉,不能讓她,毀了幸村精市,哪怕,賠上她的愛情,也再所不惜。

“我,很想你,真言!”幸村精市麵露疲憊,他不想在強撐了,思念把人折磨得體無完膚,在球場上,他是個強者,可是,在愛情上,他卻輸得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