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幾人身上的塵土和各自臉上的灰塵,雷君凡如是說道。

“好吧,那我們要快。”揚揚手,展令揚沒有多說一句話,大踏步走進了毫不起眼的小旅館。

而我們可愛的小司司到底哪裏去了呢?嗬嗬,馬上揭曉。

由醫院裏剛剛走出來,電話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父親大人,眉心不自覺微皺,平時沒有事父親從不會打電話給他,難道說……

“您好父親大人。”將電話放於耳邊,耀司恭敬的問侯了聲。

“七點鍾有一個宴會,你必須參加。”淡淡的聲音不像是與兒子說話倒像是上司與下屬,可這樣的交流方式他們兩父子已經持續了將盡二十年。

“……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下午沒有重要的宴會,心中升起幾絲預感耀司忍不住多問了句。

“……相親。”簡捷明了,不愧是上一任的雙龍之一,宮崎政一很幹脆的給出了誠實的答案。

“…………好的,我一定到。”握住電話的手不自覺收緊,耀司知道,這是父親對他的關心,同屬於宮崎家的男人,他們才是最了解彼此的,正因為父親看出來自己已經徹底放棄了忍,所以才會想著早點給他娶一個女人回來,好讓那位女子用女人天性裏的溫柔撫平自己這顆受了傷的心,所以今晚的宴會,他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掛了。”也許是意外耀司的痛快也許是喟歎了許久,最後隻道出了兩個字宮崎政一就掛斷了電話,可他聲音裏的那一絲欣慰仍是由電話那頭傳進了耀司的耳朵裏。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久久不語,他知道,父親其實一直很關注他,自己十九年的追逐父親雖一直不聞不問,但那並不表示父親不關心他反而是最關心的表現,如此默默的支持,世上能有幾個父親可以做得到?想追逐就無聲的支持放棄了就努力找出一條最適合兒子的路,父親,能擁有您這樣的親人,是耀司的幸福。

叫手下人送來套深藍色的西裝,打理好一切之後耀司就坐上了車子去了宴會舉辦地。

說實話,這樣的宴會於他來說並不陌生,但親自參與進來卻絕對是頭一次,想著那些女人們會將評估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他就渾身不舒服,不過還好的是父親大人並沒有說今天一定要帶一位兒媳婦回來,想來父親大人也是不想逼迫自己,所以如果沒有看起來合心的女子,自己就全當是無聊的消遣好了。

下車,邁著修長的步子走進豪華的五星級賓館,宴會在賓館頂層舉行,大概因為來的都是商業巨子或貴族名媛,各自的目地又沒什麼遮掩,所以聽了風聲的記者們都早早的聚在了一樓大廳,耀司才剛剛走進來,一堆男人女人們就呼的一聲圍了過來。

“宮崎先生,您這次來此是為了找到一位心愛的女子共組家庭嗎?”

“宮崎先生,身為帝國財團的總栽,您認為什麼樣的女子才算是您心目中最佳的妻子人選呢?”

“宮崎先生,聽聞您與帝國財團的另一位總栽私交曖昧,不知道您今天前來可是真的與那位了斷了?而兩天前您的副手被伊藤忍先生打傷,又是不是與此事有關?”

靜,當這位記者問出了如此尖銳的問題之後,場麵刹時間冷寂了下來,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同行們,也是直到此時,這位新出茅廬的記者界菜鳥,一心隻想挖出驚爆新聞好在同行中揚眉吐氣的人,才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多麼掉腦袋的問題。

對麵的人是誰?那是帝國財團的總栽,一位掐死他就跟掐死一隻螞蟻般容易的人物,問他這樣的問題,那不是明擺著找死嗎!

可他膽顫歸膽顫,此時卻已經沒有人再理會他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同聚集到了淡然站在那裏的宮崎耀司身上,這位帝國財團的總栽與帝國另一位總栽之間的曖昧緋聞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往就算聽到風聲也沒人敢問,如今好不容易碰上個不怕死的問了出來,他們怎麼可能再放過這樣大好的機會?所以今天不管這位宮崎先生回不回答,他們都敢保證,明天的新聞頭條都絕對少不了宮崎耀司的‘玉照’了。

而此時在某間小旅館和一間昏暗的房間裏,東邦和伊藤忍與所有人一樣都緊緊盯著電視裏的直播屏住了呼吸,其中屬獨自喝了兩天酒的伊藤忍最為緊張,他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也似乎知道可就是不想弄明白,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汗濕了手背。

微微垂首,沒有板直梳在腦後的頭發輕輕擋住了眼角,靜默隻有一下,下一瞬耀司就笑了起來。

“大概這個問題你們想問很久了吧?”優雅而又迷人的笑閃花了好多人的眼睛,用手推推眼鏡歪了下頭,耀司的眼神當中帶了絲回憶的味道。

“我和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是我自出生以來承認的第一個夥伴,那種情義也許你們不曾擁有但想來也能明白幾分吧?”看到有人認同的點頭,耀司笑的更加迷人了些,“我知道有很多我與忍的傳聞,其中傳得最火爆的……是說我們是戀人……”說到這裏時頓了下,眼神閃了閃耀司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在所有人屏息的時候悠然而道。

“我們不是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