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忘記了也不一定。

“沒有沒有,你不需要向我道歉的,認不出我來並不是你的錯,真的不能算是你的錯,我……我也沒有怨你,你千萬別誤會我。”連連搖手,急的差點紅了眼框,可能是感覺到自己的動作引來了大片的目光,左右看了眼,女子緋紅著臉頰迅速低下了頭。

有些好笑的看著女子紅透的臉龐,眼神掃了下似有意若無意看向這裏的目光,舉杯遙祝一下之後,耀司微低頭對著女子說道,“在下可有幸能邀得小姐一同去賞月?”

猛的抬起頭,女子驚喜的瞪大了眼睛,然後就如小雞啄米一樣的不停點起腦袋來,“我願意,我願意。”

“嗬嗬……”這回是真的失笑了,這個女孩子很可愛,耀司邊想著邊與女子一同向窗邊走去。

那裏的環境比較幽靜,是個單獨談心的好去處,窗子成門狀,與窗相隔的另一麵有桌有椅隻是燈光昏暗了些,轉頭看了看一直低著頭緊跟在身後的少女,耀司不自覺收起了嘴角邊的笑容。

這小丫頭喜歡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觀她的穿著打扮……應該是個家勢不錯的,看起來性情也很好,能娶來做妻子大概是每個男人的幸福吧?隻就是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擔當得起丈夫這個角色,畢竟自己最了解自己,胸膛裏的這顆心,早就不會跳動了。

各有所思,兩人穿過人群走進了另一片區域裏,隻留下了身後一片複雜的目光。

一位是日本首席黃金單身漢,一位是美貌、性情、家勢在日本都算頂尖的溫柔俏佳人,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心儀的人選就這樣當著他/她們的麵一起走向了獨處的空間,這滋味,真不太好受。

不過這樣也好,兩個最有競爭力的‘選手’都‘棄權’了,那麼他/她這些僅次那兩人一點點的人物,也可以成為‘搶手貨’了,這樣想來,倒是他/她們占了便宜呢,於是杯影交錯,宴會廳裏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窗外,燭光小桌旁。

“你的意思是說……我曾救過的那個小女孩兒就是你?”有些驚訝的微挑了下眉,幾年前他是順手救過一個被綁架的小女孩兒,那次也是為了給忍收拾爛攤子,他帶著幾個弟兄夜闖了一處幫派的堂口,他記得當時……他可是殺過人的,還是當著那個小女孩兒的麵。

當然,那時候他以為那個小女孩兒是暈過去的,可如今看來……這丫頭既然認得出他,那麼當時……她一定是清醒的。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難道你不害怕嗎?”優雅的笑依然掛在嘴角,隻是此時這笑意裏已然沒有了剛剛的溫度,隻餘下空洞的冰冷,似下一瞬他就會秒殺了眼前的所有,然後不在意的轉身離開一般。

“如果我怕,我就不會主動走到你麵前告訴你一切。”堅定的看著耀司,女子半點也沒有退縮。

不是沒有感覺到來自對方的殺意,可她依然選擇了坦然麵對,因為她想告訴他,她了解他,不止是小女孩兒的憧憬和愛慕,她也是個可以為自己做主的女人,她能當好他妻子的角色,哪怕,這個丈夫每天都遊走在生死的邊緣,她也絕不會後悔!

微愣,然後緩緩收起了殺意,他看得出來這個少女所要表達的是什麼,她……了解他,即使明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也不願退縮,她是真的愛上他了,而這樣的勇氣,自己曾經也擁有過……

見耀司又變回了儒雅的紳士,女子輕輕笑起來,沒了剛開始的緊張和激動,平靜下來的她就像朵水上的蓮,一舉一動間都帶著清新和自然。

“你不想請我喝點什麼嗎?兩個人都幹坐在這裏可不太好噢。”俏皮的眨眼睛,女子注視在耀司身上的目光溫柔而又深情。

“我從不請陌生人喝酒的。”輕笑,然後招了招手,“不過如果美麗的小姐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的話,我不介意。”

“你好,我叫井宮千惠,請叫我千惠就好。”大方的伸出手,井宮千惠微笑的表麵下是激蕩不已的心,沒有人能知道,她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

“你好,我叫宮崎耀司,也請你叫我耀司。”伸出手與對方相握,如果未來的妻子是她,也許……自己能做好丈夫的角色吧?

相視一笑,這是個友好的開始,可相談愉快的兩人並不知道,此時的大廳裏卻一點也不愉快,那還得從兩人走進這裏之後說起。

宴會已經開始了一個多小時,大門卻在這個時候又被人推開了,接著,一行六個俊英出色並風格迥異的美少年們魚貫而入,看傻了許多少男少女的眼睛。

在場的都是些什麼人?那都是商場上曆練過的人物,這六個少年雖然都不常在上流社會中露臉,但以他們的身份和那幅長像特別是他們的行事作風和性格,想不出名都難吧?所以說在場不認得他們的人,幾乎沒有!

“他們怎麼來了?難道也是為了相親?”

“不會吧?我們這裏的人最多隻是日本商界的人物,而他們的身份又是王子又是獨苗的,就算要娶媳婦也不可能在這找啊?”

“我看他們是又想出了什麼鬼點子,不知道今天來整誰呢。”

“嗯~有理有理,我們還是離他們遠點,別不小心也成為被他們惡整的對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