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了解他的喜好。
靜靜坐下,專心的批閱文件,也許是因為頭一天上班又來的晚了些吧?桌子上的文件並不多,也都是些不太重要的東西,所以不一會耀司就完成了工作開始無聊的玩起了鋼筆來,直到……
“你說展初雲?”詫異的挑眉,這位人物他聽說過卻從沒有接觸過,說實話,對於展初雲其人,褒者眾貶者眾,但不得不承認,那是個讓人不見麵就能夠產生幾分好感的家夥。
“是,他下午的飛機到日本,宮崎顧問已經去接機了。”所謂的宮崎顧問正是宮崎千遠,自從宮崎千遠入駐帝國財團的那一天開始,他雖然幹的是顧問的活可也隻能當個名譽顧問而已,因為在帝國所有員工的心裏,帝國的顧問隻能有一個,那就是他們的總長大人,宮崎耀司!
“既然有人去接了我就不管了,一會你將日程安排一下上報給伊藤總栽,還有……已經是午餐時間了我打算出去吃,你呢?要不要共進午餐?”微笑,帝國現在運轉的很好,就算不用自己多手多腳也一樣可以占據商界重要的地位,那自己還拚什麼命?現在這條命可是雪寒給的,自己沒有那種權利去故意揮霍和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所以,先從小事做起,他要努力讓自己做一個按時吃飯睡覺的好寶寶!
“那個……不用了我還有事……”有些不太適應的看著總長大人笑著揮手離開的背影,吃午餐?在總長‘生前’那可是聽都沒有聽說過的事情,想以前,有哪次不是織田硬逼著總長總長才勉強吃一點的?可是現在……
輕笑,現在真好,總長大人終於懂得愛惜自己了,想到此,渾身都綻放著欣慰氣息的林秘書揚著輕快的笑容走出了顧問辦公室,讓外麵好多人都在好奇,是什麼事讓他們向來嚴肅的林秘書大人這樣高興的?可好奇歸好奇卻絕對沒有人敢上前去問,因為他們的林秘書大人,整人的手段實在是太過高明了些,他們怕啊~~~
舒心小館
這是家不論從格調還是飲食上都讓人感覺分外舒心的餐廳,耳邊音樂聲聲,眼前細水宛轉,當真是舒心養性悠哉悠哉的好地方。
早就聽說過這裏,今天心情不錯原本想過來嚐個新鮮,卻一進門就看見了宮崎千遠的身影,腳步一頓,正想轉身離開,不想自己已經被對方注意到了。
如果注意到他的是宮崎千遠或者宮崎千遠身邊的伊藤忍,他可以完全當做不知道依然走自己的,可偏偏定定望著他的是麵朝門口的那位俊美非凡的男子,不屑說,那一定是剛剛下飛機的展初雲,而看那人的目光,想必早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誰,輕笑,大概這位展先生認得自己還是因為展令揚的關係吧?
於是淡淡而笑,耀司緩緩走到了三人身邊,似完全沒有看到伊藤忍和宮崎千遠或古怪或熾熱的目光,主動伸出手優雅大方而道,“這位想必就是展先生吧?久聞大名。”
慢慢站起身,專注在耀司身上的目光直接而毫不掩飾,好一會之後展初雲悠然而笑,“宮崎耀司,同樣久仰了。”修長有力的手與耀司交握,墨發飛揚在眉稍眼角,俊秀一如書生的男子完全讓人看不出這是個黑道上跺跺腳就會引起一片血雨腥風的強者,那儒雅翩翩的樣子倒與耀司現在‘文弱’的表相有些神似。
相視一笑,人和人的緣份有時真的很奇怪,有的人一見麵就相看兩相厭,似乎注定了天生就是敵人,而有的人卻不然,隻一眼就可以產生好感,是朋友是知已或是別的什麼,大概也是上天注定了的。
就如現在的耀司,他對展初雲的第一印象就很好,這是個完全和展令揚沒有一點相同的展家人,如果展初雲不是最寵愛展令揚的小舅舅,大概他此時對展初雲的印象會更好,因為畢竟,如果沒有展家人的寵溺,展令揚也不會被養成現在這幅天不怕地不怕上天入地他老大的性格,所以不管是不是牽怒,他隻給展初雲打了七十分。
而反觀展初雲,從耀司剛一踏入門口的那一刹那起,他的心神就沒有一刻平靜過。
身為黑道上風裏來雨裏去十幾年的人,他從來都隻相信自己的直覺,眼前這個文雅淡然的男子,他可以肯定就是曾經死去的宮崎耀司,不得不說,對於這個男人他一點也不陌生,不止因為這個男子曾意圖傷害過令揚,更因為……這個男人的癡,對於感情,不論那人是什麼身份,隻要他真誠就值得人尊敬,又何況宮崎耀司的真誠,足以感動天!在道上人的心裏哪個不挑大姆指讚他一聲好?隻是讚雖讚喟歎這人太過蠢誠的人也不在少數。
可如今的宮崎耀司變了,可能是死過一回的關係?望著他淡薄卓然的神情,心不自覺神往,而他那種超脫出世外的飄逸出塵更讓人……怦然心動的想打破他的淡薄,讓他隻為自己而微笑。
心中猛然一驚,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想到那麼詭異的地方去?複雜的神情在眼眸中一閃而過,展初雲抬手做了個請的樣子,笑道,“神交以久說來這還是第一次見麵,坐。”
“不敢當。”自然的朝伊藤忍和宮崎千遠點了下頭,耀司淡笑著坐下,禮數周道的讓伊藤忍不自禁黯然的咬緊了嘴唇。
耀司他……這是想用行動告訴自己,他與自己的關係隻是上司與下屬再也沒有其它了嗎?心好痛,茫然的眨了下眼睛垂下目光,他不想讓別人窺見到自己的失態,更不想讓耀司看到,因為他知道,耀司不喜歡他這樣,非常的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