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眼神幽幽。

躺在地上冬獅郎前一刻還沉浸在耀司隱晦開導話意裏,後一刻卻又猛皺起了眉,雪寒?那就是他愛著人名字嗎?那……應該是個男人吧?

浮竹十四郎悠然笑不再,深邃眼眸深深注視了耀司許久,最終緩緩收回目光輕輕閉上了眼睛。

仰頭喝下最後一口酒,京楽春水返手抹去嘴角邊酒漬輕歎了口氣。

他聽得出來,宮崎耀司那一聲雪寒裏不止包含了太多深刻感情,也同時包含了許多哀傷追憶,顯然,那個叫雪寒不是變心了就是死了,而根據師傅提供資料來看,死了可能占大部分,因為讓宮崎耀司癡戀了十九年後又徹底放棄那個男子並不叫雪寒,而他也相信,如宮崎耀司這樣男子,是絕不可能再被心愛人背叛第二次。

嗬~冷笑,有機會還真想見一見那位伊藤忍先生,如許人物也能被他棄之如敝屣……難道他是傻子不成!

(得,想參觀伊藤忍人冒似越來越多了,小白忍啊,我為你默哀。)

“抱歉,竟然說著話就走神了。”感覺到氣氛壓抑,耀司眨了眨眼睛拉回了恍惚心神,歉意笑過之後仰頭幹了杯中酒,“我認懲。”

“嗬嗬,宮崎先生倒是個爽快人。”大笑著喚回了幾人遊離心神,無奈暗中直搖頭,京楽春水並不意外朽木白哉和冬獅郎失態,卻有些擔心自己好友兼師弟浮竹十四郎,他今天……也有些反常了。

“好像叫先生或隊長都太見外了,不如我們直呼名字如何?”笑著接過話頭,浮竹十四郎炯黑色眼眸直直定在耀司臉上,他知道,這個人不會回絕他。

而果然,耀司想了想後輕輕點了下頭,“好吧,耀司在這裏以茶代酒,敬白哉、春水、冬獅郎和十四郎一杯。”調侃瞟了眼京楽春水手中空空酒壇,耀司笑意柔和。

“好,幹茶好,不傷身。”對耀司調侃目光不以為意,京楽春水代頭幹了杯中清茶,吧吧嘴巴品一品,嗯~是比酒差多了。

“既然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那麼耀司……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你不回答也可以,我隻要求你不要騙我。”輕輕放下了手中杯子,浮竹十四郎正顏以對。

淡淡而笑,耀司早就知道浮竹有話要說,前麵鋪墊了這麼久,他等就是這個時刻,“請講。”

“……耀司這一次來,可見過藍染惣右介?”身為屍魂界貴族和隊長,他肩膀上從生下來就扛著整個屍魂界安危,所以不管他對宮崎耀司欣賞如何感覺又有多特別,他都必須將該辦事情辦清楚,而采取這樣一種方法又何嚐不是對宮崎耀司尊重?他相他!隻這一點就足夠了。

微愣,麵對浮竹十四郎信任眼神,耀司莫明心口暖了起來,信任,那是他在雙龍會出生入死弟兄眼中才會看到東西,朽木白哉信任他是因為性格使然,浮竹十四郎又是因為什麼?輕輕微笑,因為什麼都不重要,重要是這個人從心底裏信任他、尊重他,這樣氣度和心胸,浮竹十四郎,耀司又怎忍愧待?

“見過,我還在中央四十六室屍堆當中睡了一晚。”

眉峰猛皺,不可置信轉過頭,眼神與耀司對視久久,朽木白哉淡淡笑一點點由臉上潤開。

他相信耀司一定有他這樣做理由,不需要解釋,他就是知道!

冬獅郎一骨碌由地上坐起來,祖母綠眼眸死死瞪著耀司不說話,眼眸中有傷心有疑惑也有濃濃擔心。

他不想這個男人出事,哪怕他是有目地接近他他也不想讓這個給了他溫暖男子受傷,所以……他一定有他苦衷是不是?擁有那樣一雙真執眼眸人,怎麼可能是個騙子?

京楽春水在耀司普一開口之時就放下了高高提起心,能坦然承認自己所做,不管宮崎耀司是不是藍染一夥,今天這場仗都必定打不起來,無聲掃一眼眉稍眼角盡是讚賞浮竹十四郎,再歎,他這位老友怕是……

“什麼時候走?”笑著轉過了話頭,該問已經問過了,耀司信他他自然也信他,天快亮時藍染人已經離開屍魂界了,既然藍染沒有帶走耀司,那就說明……連心計深沉如藍染也不想毀掉與耀司之間情份。

再次深深注視一眼對麵男子,看似淡薄實則濃烈心,超然物外卓越非凡氣質,那眉那眼,處處在不自覺間吸引著人去靠近去掠奪……感歎著眯起眼睛,耀司,遇上你是我們幸事卻是你不幸……

偶有所感心頭猛一震,抬起眼簾看過去,淡然而笑男子正悠然望向他不說話,神情當中幾分了然幾分傲然清晰閃現,啞然了許久,最終浮竹十四郎搖頭不語失笑著低下了頭。

看來是自己……錯了,遇上他才是他們大不幸吧?沒有了心他可以是霧可以是風卻就是不會成為回報他們感情愛人,大概藍染也是看出了這點才會斷然放開了手,因為有時退一步反而才是最好選擇。

“耀司要走了嗎?”心中有些不舍,冬獅郎低低問,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不大不小身子剛剛好擋住了耀司與浮竹莫明對視了許久眼神,讓他身旁京楽春水差一點笑出聲來。

噢呀噢呀,太有意思了,一美鬥群芳?宮崎耀司果然奇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