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勞累把背後裝著大喇叭的吉他包橫抱在臂彎了。右手摸住了扳機。打在左臂上的喇叭口看似無意的對準了不遠處的五哥。
桌子上的每一座雕像。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都和普通的人物或者動物毫無差異。但是仔細尋找的話。肯定都有些怪異的的方。
正在叨癢癢的瓷猴。左右雙耳之下各自還隱藏著兩隻小耳朵尖。就像雕刻時不小心劃出的毛刺。細看下卻耳郭、耳輪俱全;一頭富態的鯉魚。怎麼看怎麼變扭。卻偏偏找不出問題在哪。過了半晌溫樂陽才恍然大悟。它的鱗片是下鱗壓著上鱗。倒長的……
裹環的聲音已經變的莊重了起來:“六耳獼妖。九耳獼聖;逆鱗錦鯉。擰蛟真身。嘿嘿。小子。你聽了別害怕。這間屋子裏沒有一個東西不是成精成聖的大妖。有幾個在幾千年前還和我喝過酒吃過肉!照我看。天底下有名有姓的大妖怪。十有八九都擺在這裏了。你們小心點。這裏是正的方!”
除了殺妖擷圓的人。誰還能作出這麼多大妖的瓷像。
老板五哥突然向前跳了一大步。跟溫樂陽四目相對。裂開嘴巴笑了一下:“還滿意嗎?”
溫樂陽嚇了一跳。點點頭笑了笑:“全是你做的?都跟活的似的。”
五哥繼續僵硬的笑著。目光似乎有些渙散。看上去毫無生機。沒理會溫樂陽的前半句話:“它們本來就是活的。會想不會動。”說著。伸手指了指溫樂陽胸`前的玉刀:“就和它一樣。”
溫樂陽大吃了一驚。玉刀裏的裹環。老兔妖不樂用佛家的天眼神通都不曾看出來。五福裏的高手就更甭提。想不到竟然沒能瞞過眼前的五哥。
五哥繼續笑著:“我不明白。你們幾個普通人。何必要管這些事情呢?”說著閃電般的一伸手抓向溫樂陽。
溫樂陽一直在全神防備著。但是對方的動作快的不可Ψ
小蚩毛糾骨子裏全是青苗的倔強執拗。還不知道五哥已經被製住。翻身跳起來。怪叫著又把一口舌尖血噴進了命火。本來癱軟成一團。正在慢慢蜷縮消失的影子隨著金色火苗的晃動一下子又跳了起來。剛剛撲起又站住了。好像有些無奈的回頭看了主人一眼。似乎在問:還打誰?
溫樂陽牢牢抱著敵人的雙臂不敢撒手。過了片刻才試探著問駱旺根:“成了?”
駱旺根篤定的點點頭。滿臉自負:“駱家的十字定屍。傳承自拓斜師祖。肯定…應該成了…吧?”說話的時候。五哥仿佛掙動了一下。駱旺根心裏也沒根。伸手有取出一根細細的紅繩。仔細的圍著五哥每個大關節都繞上了幾圈。
溫樂陽這才好像虛脫了一樣。搖搖晃晃的從敵人身上趴下來。身體裏的生死毒又開始從四處滲出。緩緩的流淌了起來。
五哥一被製住。指甲也縮回去了。腳下長出的一層白毛也消失了。又變成了那個目無表情的中年人。
溫樂陽緩了一會。恢複了些力氣。才感歎了一聲:“好厲害!”隨即又望向駱旺根:“十字定屍?他…這個五哥是……”他在苗疆的時候。屍煞阿蛋發狂。就被慕慕用這種方法釘住。
駱旺根也深吸了一口氣:“他是屍。旱魃!”
小易在生老病死坊裏讀了十幾年的書。見過旱魃的記載。剛才關心則亂。根本沒多想。現在看到心上人沒事。心肝篤定。一肚子學問又回來了。恍然大悟:“能驅趕白毛旱煞。當然是旱魃!”跟著也不等溫樂陽問。就一股腦的把自己知道的向外倒:“旱魃是成形的屍煞。傳說能吸斂日月吞吐煙霞……當然都是假的。”
溫樂陽咳了一聲。一瘸一拐的走到小易跟前。伸手刮了她鼻子一下。又好氣又好笑的說:“說點真的!”
小易好像誠心騙溫樂陽來刮她鼻子似的。心滿意足的嘻嘻笑了:“旱魃是屍煞裏最厲害的一種。天性喜歡金銀。能化成人形四處遊走。還能驅趕白毛煞。就是那些白毛。也叫旱煞。你和慕慕在苗疆煞的裏遇到的是陰煞。這種白毛叫旱煞。兩種東西一樣的厲害。”
說完。小易皺起了挺秀的雙眉。清澈的目光裏帶著少許的疑問:“可是沒聽過說屍煞會有靈智的。除非像阿蛋那樣……”
駱旺根也從旁邊插口:“這個東西何止有靈智。他還會我們烏鴉嶺的屍舞……不是屍舞。而是和屍舞一脈傳承的本事。路數錯不了。但是威力似乎更大!”
溫樂陽回憶了一下剛才經曆的流星雨。心有餘悸的點點頭。隨即望向駱旺根問:“你確定?”
這次駱旺根表情比篤定還篤定。無比堅定的點頭:“錯不了!”
溫樂陽隻覺的自己腦子裏嗡的一聲。一下子又亂成了一團。前陣子他們去銷金窩找萇狸師祖的下落。結果遇到了和苗不交同宗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