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天說塌了,你們也先幫我找到具身體再說!”
狸側頭看了錐子一眼,錐子猶豫了一下,終於放棄了撲擊地架勢,片刻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劃算,撇著嘴巴說了句:“好險!差點和貓妖聯手!”
哈的一聲就笑了,俏皮地歪起腦袋,神情古怪的望向了錐子。
裹環的分身融入魔胎,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也無法恢複了,所謂報仇也隻是出一口氣,沒有一點意義還會引來天譴。魔胎雖然已經成形,但是距離破繭飛天還不知道差幾千幾萬年,和挖坑下來的眾人根本沒有什麼厲害關係,大夥各忙各的就好,誰也不耽誤誰。
溫樂陽明白了這個道理,當然不會讓狸與錐子再去逞那份沒道理的義氣,正想開口說話,突然發現萇狸和錐子越對望越起勁,一個臉上似笑非笑眼中殺意凜然,另一個神情悲悲切切目光卻冷若冰封,說不定下一秒就打起來,溫樂陽嚇了一跳,想也不想奮身一躍,就跳到了兩個妖精中間。
兩個妖精全神貫注的對峙,任由四隻大大的眸子中,溫樂陽張牙舞爪的滑過,誰也沒伸手撈他……
溫樂陽差點把自己嚇死,嚴重的估計錯誤,錐子和萇狸對打架的執著,比照顧溫樂陽的覺悟大多了,要不是他手疾眼快,百忙之中抱住了錐子的小腿,指不定摔倒哪去了……
狗頭雕比較有良心,及時的把眼閉上了。
小五根本就沒和他一起跳,自己趴在石塔的最後一層,咯咯咯的笑聲無比稚嫩。
錐子和萇狸這次又沒打成,彼此的眼神裏都有些失落,錐子一俯身把溫樂陽攔腰抄住,皺著眉頭輕聲埋怨:“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飛呢?”
溫樂陽狼狽不堪又氣又笑,也不知道該說點啥。
千仞哈哈訕笑著打圓場:“在這裏多待無益,我現在幫秦錐煉化末頭藤,還請兩位仙子護法……”
錐子和萇狸對狗頭雕沒什麼好臉色,不過她們都知道秦錐和溫樂陽相交莫逆,就算溫樂陽不在場,依著她們地性子也不能讓秦錐出事,各自對狗頭雕做了個‘放心吧’的手勢,身形一飄躍上了石塔的最後一層。
溫樂陽卻皺起了眉頭,伸手指了指沉睡中的魔胎,錐子明白他的意思,不等他開口就笑著回答:“魔胎雖然已經成形,但現在還沒開透天智,不能想不能動,隻要咱們不去惹它它就不會動,在它身旁煉化末頭藤也無妨的。”
裹環接過錐子的話繼續說:“以前跟你說過,木行道法講究落地生根,藤子不是俗物,伴在靈種身邊不知多少年,把它帶到上麵去再煉化,煉成地威力肯定要比在這裏煉化小得多!”
溫樂陽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蹭的一下就跳起來了,
頭人麵鳳凰滿臉的興奮:“這個東西現在有形無智,進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萇狸的笑聲打斷了:“神魔之胎哪是裹環的元神能夠消遣地?莫說山鬼現在是個殘魂,就算它妖元鼎盛之時,也別想能控製這個魔胎,運氣不好的話直接被人家的邪元煉化,運氣好地話也隻能像猴子裏的千仞那樣,眼睜睜看著魔胎經過幾萬年的修煉破繭升天,像個寄生蟲似的呆在別人地身體裏,眼巴巴的看著人家威風!”
在長篇大論的時候,裹環就說了兩個字:“別鬧!”
狗頭雕不明白怎麼又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了,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巴,對著萇狸和錐子一卷翅膀:“有勞兩位仙子了!”跟著巨大的嘴巴猛地一張,一口把被末頭藤綁成木乃伊的秦錐吞了下去。
驅除螂之後地狗頭雕對於千仞來說,既是肉甲,也是身體,更是一個類似於封印法陣之類的空間,狗頭雕身體這一畝三分地裏,他說了算;而且隔著一層猴子已經夠麻煩了,再隔著一層狗頭雕,千仞地木行道法根本就無從施展;更何況狗頭雕的體型太大,又沒有手腳,幫助秦錐煉化法寶這種精細活,用狗頭雕地身體根本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