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真命天女。我是利用周末來看婚紗展的。」
「咦?你終於要金盆洗手啦?」
「不要用那種招人誤會的說法行不行啊?還有,先別跟隊上的人說喔!」
宮崎單方麵地對手島下封口令,接著又拿出他與生俱來的親昵態度對有季說話。
「早安,我是手島的同事,敝姓宮崎。」
這麼一來,有季也不能不回應。她麵帶難色地看了手島一眼,才又朝著宮崎輕輕點頭致意。
「我叫水田有季,你好。」
聽了名字,宮崎長大了口,接著用手臂圈住手島的脖子,將他拉到一旁。
「雖然我知道不可能。她是水田少校的女兒。」
手島自暴自棄地回答。
「咦?那你們是從上次介紹以後就開始交往的?」
「嗯,我和她的朋友不合,不過和她很合。這不是常有的事嗎?」
明明沒必要,宮崎卻壓低了聲量。
「水田少校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我沒說,我哪說得出口啊!」
「也對啦!拒絕女兒的朋友,卻把女兒拐走了,怎麼說得出口呢?」
「我沒拒絕朱美小姐!是朱美小姐根本沒把我看在眼裏!再說我沒拐有季,我們是兩情相悅,兩情相悅!」
「對父親而言,意思就和拐差不多。他本來隻是想介紹女兒的朋友給部下,沒想到部下居然和女兒交往起來了。想招認也挺難的啊!」
「所以我才煩惱啊!」
手島滿臉不快,宮崎則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是以結婚為前提?」
「問道神經沒那麼大條,敢用玩票心態和長官的女兒交往。」
宮崎突然拍了拍手島的肩膀。
「那我就替你加油啦!加油!」
說著,宮崎揮了揮手,轉身離去。此時有季突然麵色凝重地起身向他說道:
「宮崎先生!呃……」
「什麼事?」
「能不能請你先別告訴我爸爸?我會再找適當的時機跟他說的。」
宮崎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沒問題。」
宮崎的女友——或該說未婚妻向手島與有季點頭致意之後,便與宮崎一同離去了。
手島依約去替有季拿了瓶牛奶來(不過他自己已經失去了再吃一盤的胃口),在有季的對麵坐下。
「你放心,別看他那副模樣,他口風很緊,人也挺好的。」
有季總算鬆了口氣,露出笑容。
*
過了約三個月,宮崎舉行了婚禮。
水田與手島也在邀請之列,其中水田將以長官的身份上台致詞。自衛官的長官致詞無論由誰來說,都少不了以下這段話。
「兩個人共組家庭,一定會有意見衝突的時候;不過請新娘美奈子小姐無論前一晚吵得多麼厲害,隔天早上一定要帶著笑臉送宮崎出門。我們當自衛官的不知什麼時候會碰上什麼狀況,為防發生萬一之時雙方留下遺憾,吵架請別延續到隔天。這是身為自衛官及新郎長官的我務必要拜托新娘的一件事。」
水田深深地低下了頭,新娘也跟著起身,深深地低頭回應。建立這副光景,所有賓客都自然而然地拍起手來。
新婚的宮崎不再拈花惹草,過著幸福的結婚生活。
「如果你開始羨慕宮崎了,就來找我,我有一堆相親對象可以介紹給你。」
水田的雞婆頻率愈來愈搞,似乎是因為宮崎一找到機會便推銷手島之故。手島雖然感謝他的好心,但對於效果卻隻能苦笑。
「唔,我本來以為順利的話,說不定他會說:『我把我女兒介紹給他。』要不要我做得更明顯一點啊?跟他說:『對了,水田少校,我聽說你有一個條件很好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