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至少在吵架之前,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在交往的。」
「以結婚為前提……?」
水田錯愕地長大嘴巴。
接著他的臉在轉眼間漲得通紅。
「你這小子……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約兩年前,你介紹朱美小姐給我的時候。雖然朱美小姐看不上我,不過有季小姐和我卻很合得來。」
「混小子,敢拐我的女兒……!」
水田恨得咬牙切齒,突然又回過神來大聲問道:
「你們發展到哪裏了?」
「我剛才說過,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有季小姐已經把她的全部都交給我了。」
這就是水田的導火線燒盡的瞬間。
水田一麵脫掉製服上衣,一麵吼道:
「你跟我出來!」
「——了解。」
手島也脫下夾克,兩人撥開膨脹的圍觀人群,走出了辦公廳舍。
門前的草坪便是決鬥場。如果在水泥地或柏油路上打架,或許會造成致命傷。
「手島!」
隨著一道怒吼,手島的臉頰挨了強烈一拳。手島原本就打算無條件挨他第一拳,算是自己偷偷摸摸與他的掌上明珠交往兩年的懲罰。
不過這一拳實在極為強烈,完全不像是出於一個父執輩之手,不愧是自衛官。手島的口中已經摻著血味。
這一下他倒還撐得住。這不是訓練,隻是打架,沒有規則。既然如此,他應該有勝算。
「如果我贏了,你肯讓我見有機小姐嗎?」
「那也要先看你贏不贏得了,小兔崽子!」
手島閃過水田的第二拳,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朝水田的臉頰揮出一拳。
唔!水田呻[yín]一聲,站穩了腳步。
「你的拳頭變得挺硬的嘛!」
「因為我的直屬長官是你。」
周圍早已一傳十、十傳百,開始賭氣誰輸誰贏來了。說來好笑,甚至連長官都參了一腳。
手腳長度是手島占上風,在站著打鬥的狀態之下,手島打中的次數居多。他們兩個都是對準臉打,鼻血開始流出,血花濺到了彼此的襯衫上。
「失禮了!」
手腳長也是條件之一。是水田找手島打架的,手島自然也不客氣了。
「唔!」
水田捂著眼睛,往後退了幾步。他們同樣身為駕駛員,不打眼睛是共通的默契,但不幸的是,水田的閃躲與手島的攻擊都往反方向偏了一些。
水田左眼的濃眉上多了一道傷痕,血流進了左眼,教他隻能眯著眼睛。
手島微微放下拳頭。
「我不會道歉,不過我們還是別打了吧!如果眼睛周圍受了更多的傷……」
「別小看我,兔崽子!」
隨著怒號聲,水田以媲美九○式戰車的貫穿力衝上前來。
糟了!
手島試圖穩住腳步,但他哪擋得住壓低身子衝向腳邊的水田?一下子就被撞得往後倒。
在地上打對手島不利,因為對手可是柔道三段的高手。
「媽的!」
手島奮力掙紮,使勁往水田肩膀架了幾記拐子,但那肌肉已化為盔甲的肩膀根本紋風不動。
「手島!加油!」
「隊長!扁他!」
圍觀群眾根本是幸災樂渦。
手島抵擋了一陣之後,終於被抓住了。水田對他施以三角勒。
「和有季分手!」
「不要!」
「你不怕我折斷你的手啊!」
其實在劇痛折磨之下,手島連出聲都很難;他不知道自己的聲音究竟有無成聲。
即使如此,手島仍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