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那麼過分的話傷了你,卻開始對你念念不忘。我一直想向你道歉,和你好好談談,可是又不敢像你一樣在辦公廳舍前等你。」
正當我煩惱的似乎,偶然看見你和貓在玩。吉敷總算說到了這裏。
「我想,如果我要製造機會,隻能靠照片;所以我衝回去拿相機,用望遠鏡偷拍ni.dbq,活像跟蹤狂一樣。」
「不會。」
我很高興。本來以為你討厭我,但你卻把我拍得如此可愛。
這麼說是不是也太過純真,又會刺傷你?
吉敷已經沉默下來,我應該可以說話了吧?
千尋想了又想,決定使用疑問句:
「吉敷先生,你眼中的我就和這張照片一樣嗎?」
吉敷一時語塞,頓了頓才回答「對」。
「我當時拍得很入迷,那張是我最滿意的一張。那時你似乎快發現我了,我隻好趕快躲起來。如果可以,我很想繼續拍。」
這句話——對於愛好攝影的你而言,是什麼一時?
沉默又降臨了,千尋已經做好覺悟。
吉敷留下訊息,要求千尋如果喜歡照片,就打電話給他。而千尋也打了電話。接下來輪到吉敷下結論了,就像她一樣。
「摸別誤會,你是頭一個讓我覺得拍攝女性很快樂的人。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更近距離地拍你,和你多聊聊。」
如果可以。他已經是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那……你拍了以後打算怎麼辦?如果是要投稿參加比賽,我可不願意。」
「……我完全沒想過……我拍了以後打算怎麼辦?」
這是我的問題耶!千尋心裏暗想,不過她已經知道吉敷不擅言詞,便默默等待答案。
「啊,我懂了,我隻是想拍而已。我想拍下你最美好的表情,然後洗出來給你看。」
啊,真是的!我的忍耐已經瀕臨極限了!
現在我要使用你口中的「武器」。
千尋以開朗純真的聲音說道:
「如果你對我的興趣隻局限於拍照模特兒,那我拒絕。」
「怎麼可能……!我沒這麼說,再說那是我頭一次拍攝女性!如果我的興趣隻局限於拍照之上,我就不會這麼後悔傷害了你!」
為什麼我費盡唇舌,你還是聽不懂?吉敷沮喪地說道。
千尋又笑了,斬釘截鐵地說道:
「因為你說得拉拉雜雜的。還有,這件事明明和階級無關,你卻一直用敬語說話。」
「你也是用敬語和我說話啊!」
「既然和階級無關,剩下的就是年齡差距了,不是嗎?我的年紀比你小,所以用敬語和你說話。畢竟我們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侶。」
能夠促成以上這兩種關係的關鍵字,我再也說不出口了。因為你奪走了它們。
「我再也說不出口了,雖然我真的很想很想說。我被你的照片吸引,接近你,就是為了表明心意。不過現在我中了詛咒……」
如果是命令我就遵從。
略微嘶啞低沉的聲音,千尋最愛的甜美聲音。隻要一想起那道聲音冷冰冰地對自己說了這句話,千尋便想哭。千尋以為她是在追求意中人,但她的一言一行對於對方而言,卻隨時可能化為命令。
她以為她完全被排除於戀愛對象之外了。
「所以再也說不出口了。」
千尋以開朗的口吻說道。吉敷百般為難地回答:
「拜托你別哭。你哭,是現在最令我難過的事。隻要一想起你那時的表情,我的胸口就發疼。或許我這個傷害你的人沒資格說這些話,但那真的是我人生之中最後悔的一件事。」
「我沒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