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思念和牽掛填滿了心神,安靜地站在窗旁,想象著花田盛開時曹清淺的臉上終於會露出的真實笑容,路影年漸漸地失神了,嘴角也勾起了淺淺的笑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然而,她不知的是,她的母親,此刻就在臥室中,手裏緊緊攥著張薄薄的紙張,表情凝重。
“我就知道嶽父大人和大舅子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她們。”雙手環胸倚著門,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路文望著妻子那逐漸糾結起來的神情,輕搖了下頭,走過去,從後環住她的腰,“在想什麼?”
眉頭擰得緊緊的,身子自然地放鬆倚在丈夫懷裏,曹瑾瑜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前些時候,堂姑和媽過來了一趟,也沒告訴我,直接去找了清淺。”
“嗬……他們這是連你也一起防著了。”路文勾起嘴角,臉上的笑容同遠在另一個城市的路影年倒有幾分相似,劍眉下的眼眸中卻遍布嘲諷。
“把清淺調去那麼遠的地方當縣委書記,就算隻是想讓她們分開……可讓清淺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未免……”輕咬下唇,曹瑾瑜眉頭擰得更緊了,一直放得很輕的聲音此刻終於也透露出了不滿,“再說,L縣離邊境那麼近,這麼多年來各種跨境犯罪屢禁不止……縣委書記這個位置,L縣的縣長可是一直盯著的,讓清淺到那裏當縣長,這跟發配邊疆有什麼區別?”
“是啊……”長歎了口氣,知道曹家一定會使出什麼手段繼續拆散路影年和曹清淺,卻沒想到預料之中會有的調動目的地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地方,路文摟緊了妻子,過了一會兒,“你說,清淺會去嗎?”
沒有回答丈夫的話,曹瑾瑜隻是將視線重新落到那張調動令上頭,眼神幽幽的,很久很久之後,一聲歎息。
眼前閃過的,是那一堆玻璃碎片,玻璃碎片上的點點血跡,以及那被手鏈遮住的猙獰所在。
就在夫妻倆俱是安靜地各想各的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敲響了,曹瑾瑜從路文懷裏掙開,放下那一紙調令,走過去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沐羽,一直保持冷峻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的笑意和溫柔,“小羽,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去睡?”
“要了。”手裏還端著兩杯溫好的牛奶,沐羽直接遞給曹瑾瑜,那張白皙的臉上還泛著緋紅,“牛奶給你們,我去睡覺了。”
“嗬……”接過牛奶,遞了一杯給從後走過來的路文,看著沐羽那有些匆匆忙離開的身影,曹瑾瑜抿了口溫度正好的牛奶,輕聲笑了笑。
將房門關了,慢吞吞地喝著牛奶,想著從曹瑾瑜口中所知的關於沐羽人格分裂的事情,路文揉了揉額頭,“咱們家的孩子啊,一個比一個讓人頭疼。”
“是啊。”應了一聲,將牛奶飲盡,曹瑾瑜側過頭,再次望向被自己放在床上的薄紙上,眼神閃爍了幾下後,逐漸轉為了堅定。
次日,春日的陽光燦爛而溫暖,曹清淺獨自一人步往市長辦公室,臉上麵無表情,心中卻很是忐忑。
路程並不算太長,很快便到了曹瑾瑜的辦公室門口,遲疑了下,敲了敲門,聽到裏頭那姐姐的聲音,咬著嘴唇推開門後進去,重又將門關上。
正低頭翻著一份文件,聽到聲音,曹瑾瑜抬起頭來,看著妹妹那比之從前要消瘦了不少的模樣,眼裏一抹心疼飛快閃過。
張了張嘴,不知該叫她作“姐姐”還是該叫“曹市長”,惴惴的心讓那張本就沒多少血色的臉頰更是白了些許,曹清淺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