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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左偉的依然是馬副局長和修小林。
上了警車，馬副局長陰著臉，一言不發。修小林依然喋喋不休，沒想到啊，老左，你怎麼犯這種弱智錯誤，為一個小姐誤傷人命？不值得呀，傳出去多丟人？真是成也營盤，敗也營盤。
左偉看著窗外，心灰到了極點。
修小林掃馬副局長一眼，說，你這人太容易走極端，自毀前途，這下怎麼向局領導交待？怎麼向嫂子交待？
左偉腦裏一片空白。
修小林說，甭說嫂子了，張儀都替你難過，聽到你墮落到這種地步，都吐血了。
左偉突然問，你說什麼？
修小林說，老左，什麼事都有個度，什麼事都得一分為二看待。
窗外閃過一排排白楊。遠處，有一群羊。
車突然停住，修小林說，老左，你看那是誰？
左偉抬起頭，看見路邊站著杜葉。杜葉身子縮著，挨了打的樣子。不難想象杜葉此時的心境，盡管她下來了，這個打擊對她仍是致命的。令左偉不明白的是，杜葉為什麼在路邊等他，結婚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杜葉和左偉行進方向不一樣，但結果一樣，兩人都折了翅膀，隻是左偉比她更慘。左偉憋了半天，低聲道，求你，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