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感同身受?

倪珈俯身把寧錦月扶起來,淡淡地:“別哭了。”

寧錦月止了哭泣,滿懷期望地看著她。倪珈輕摸她的臉,說出的話卻是:“寧錦月,你要保護你的哥哥,我也要保護我的弟弟。放過他,讓我的家人陷入危險。這種擔驚受怕,你難道不懂?”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寧錦月哽住,眼裏臉上全是淚,仍是執著:“那我換他的命吧,倪珈,求求你了。”說著便衝去跳樓。

寧錦昊對他的人使了個眼色,上來兩人迅速把寧錦月拉走,他又對寧錦年道:“妹妹我會幫你照顧的。”

寧錦年再次抬起手槍,可到了最後關頭,怎麼都摁不下去扳機。

爸爸死了,媽媽死了,莫允兒下落不明,寧錦月也讓他擔心,還有他們一夜間倒掉的家族企業,一切的一切,他不甘心。

他還想要東山再起的,怎麼會甘心!!!

而越澤,害死了他的父母,此刻卻美人在懷,一如既往勝利者的姿態,仿佛藐視一切。對死亡的恐懼讓他發了瘋,突然拿手槍對準了越澤。

越澤彼時正摟著倪珈,抬眸看見了他的動作變換,沒有絲毫躲閃的跡象,反倒是眼眸幽深,唇角邪肆地彎了彎。

這種勢在必得而掌控一切的笑容,讓寧錦年脊背發涼,陡升一股驟寒之感,可手指已經不受控製地摁下了扳機。

槍聲響徹天際,高高的天空仍是滿罩陰霾。

寧錦昊手中的槍冒著嫋嫋的煙,而寧錦年額頭上一點鮮紅的洞,睜著眼睛,就那樣直直地向後倒去,身後是30樓高的深淵。

“哥!!!”寧錦月厲聲尖叫著要撲過去,卻被人拉住,隻能眼睜睜看著寧錦年消失在天台上。

世界回歸平靜,寧錦年被槍擊中墜落的一瞬間,徹底認輸了。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所有人都不會想到,

越澤的槍裏,竟然沒有裝子彈。

寧錦昊看著痛哭流涕的寧錦月,道:“錦年哥輸了,卻破壞規則要拿最後一枚子彈殺阿澤。我作為見證人,必須開槍。錦月,如果你心有怨恨要複仇,就來找我。”

寧錦月捂著臉哭泣,什麼話也沒說,隻一個勁兒地搖頭。

倪珈聽了,這才知道剛才她背對著寧錦年,原來他要朝越澤開槍,心裏後怕,但更多的還是放鬆。

結束了,終於,一切結束了。

下樓後,倪珞是自己開車來的,還要開車回去。

越澤和寧錦昊在一旁說了幾句話,才上車。

倪珈想著剛才天台上的一切事情,有些恍然,總覺不太真實,問越澤:“你也是,雖然是迫不得已,但也不能這樣賭命啊。嚇死人了。”

越澤把她攬在懷裏,彎彎唇角:“知道嗎,以前我玩這個,還從來沒輸過。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不管轉輪轉得多快,我都聽得出來子彈卡在第幾個彈巢。”

倪珈詫異,更加驚歎:“這麼神奇?就像尹天野不會在賭桌上輸一樣,這個輪盤就是你的百戰百勝?”

越澤看她崇拜的眼神,忍不住笑了,擰她的臉:“算是吧。”

倪珈歎完,又蹙眉:“可也有變數啊,如果子彈在前幾個彈巢,對手當然毫無準備地死了。如果像今天,在最後一顆。很可能引起對方的反彈,要是寧錦昊當時沒開槍,死的就是你。”

“所以,”越澤笑,“我沒放子彈。”

倪珈始料未及。

越澤繼續:“以寧錦年驕傲不服氣的性格,肯定不會乖乖自殺。寧錦昊也知道他這種性格,而昊這人很古板,既然他是見證人,就必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