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

而台子前邊,除了台階的地方讓出一塊空曠,兩邊的白色橫梁上懸著幾千條銀白色亮片串成的簾子,清風浮動,微醺的陽光跳躍著,折射出一世界的燦爛。

台下鋪著大紅的地毯,毯子上刺繡的鮮花肆意綻放。

紅毯兩邊擺放著數十排的白色椅子,每把椅子上都別著鮮紅的玫瑰。這個區域是雙方親近的家屬朋友坐的。

紅毯兩旁五步一花柱,香檳玫瑰吐露芬芳,花柱間則拉著金色銀色的絲線,將紅毯和就坐區隔離開來。

紅毯延伸到就坐區的盡頭,轉了方向,通往新娘將出現的方向。

而以這條垂直的紅毯為界,另一方的草地則擺放著成千把白椅子,每把椅子上都係著五顏六色的氫氣球。

微風裏,椅背上湧動的氣球像是可愛的小動物在蹦蹦跳跳。

等到賓客都入場後,越澤才出現在了婚禮台上。

他一襲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氣宇軒昂,望著紅毯的盡頭,俊朗的眉宇間是掩藏不住的期望。倪家的車準時準點地沿著大路開了進來,停在紅毯邊。

現場的古典樂隊開始拉奏婚禮進行曲,瞬間,幾千人的草地上一片安靜,隻有悠揚綿長的幸福音樂。

越澤望著那裏,暗笑自己竟莫名緊張了。

車門打開,先下來的是倪珞,今天的某人打扮得十分正式又不失帥氣,他不動聲色地呼了一口氣,朝車裏麵伸著微微勾住的手臂。

很快,一隻帶著潔白蕾絲鏤空花邊手套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下一秒,在所有人的目光裏,新娘子倪珈身披潔白的婚紗,從車裏走了出來。

很美的新娘,美得像是童話裏的公主,她唇角含著淡淡的笑,刹那間,讓陽光都失去了色彩。

跳跳和糖糖兩個小家夥穿著小西裝小婚紗,慢嘟嘟地跟在後邊拖著長長的裙擺當花童。

倪珞帶著倪珈緩緩走上紅地毯,手心裏緊張地冒了汗。倪珈看他一眼,小聲地輕笑:“又不是你結婚,緊張什麼?”

倪珞心裏一點兒美好情緒全讓她打破,別扭地說:“我擔心你脾氣不好,不是賢妻良母,別嫁人了被揍。”

“這個時候想讓我在這麼多人麵前踢你嗎?”倪珈微笑著咬牙。

倪珞笑:“果然脾氣不好。”

倪珈輕輕挑眉:“有你做靠山,婆家人哪敢欺負我呀,是吧?”

倪珞稍稍一愣,勾起一邊的唇角,露出好看的白牙,笑:“那是。”

紅毯轉了彎,兩人都不說話了。

台上的越澤靜靜地立著,就那樣看著他美麗的新娘,捧著一束百合,款款而來。

金色的陽光灑在她臉上,染著一抹淡淡的紅暈。雪白的頭紗迎風招搖,和陽光一起,襯得她的小臉格外白皙。

她向他走來,目光毫不躲避地直直凝在越澤身上,清黑的眼眸裏全是期盼。

越澤的心溫柔得要溢出水來,看她越走越近,緩緩來到台前,仰著瑩潤的小臉,衝他默契地微笑著,漂亮的眼睛裏盛著一世界的陽光。

倪珞深深吸了一口氣,牽住她的手,交到越澤手中,隻說一句:“越澤哥,我姐交給你了。”

越澤點了一下頭,緊緊握住倪珈的小手,仿佛握著全世界。

倪珈也覺心跳加速,隻是,一抬眼卻開了個小差。小明同學立在越澤身後不遠處,正開心地衝她笑著。辛苦他了,一年來,他終於練好了笑容,不再嚇人了。

“越澤先生,你願意娶倪珈小姐為妻子,照顧她,愛護她,無論貧窮富有,疾病健康,都相敬相愛,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嗎?”

“我願意。”

“倪珈小姐,你願意嫁給越澤先生為妻子,照顧他,愛護他,無論貧窮富有,疾病健康,都相敬相愛,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