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思茗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有這種表情。那帥哥表情也很嚴肅,兩人用眼神冷冷的對峙著,誰也沒開口說話。嗯,看來有戲看了!
我偷偷的坐到雷思茗後麵,並時刻準奮側耳偷聽他們對峙過後的談話。沉默維持得太久了,我騰空腦子的空間,胡亂猜測他們的關係。
“你真的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嗎?”帥哥率先開口。
雷思茗很利索的回絕了他:“不需要!”
“你就這麼絕情絕義嗎?”
“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不要跟我說什麼情和義。”嘩,她好冷酷哦!
“雷思茗,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你這樣做隻會失去一個長期合作的夥伴!”
“如果你是因這種小事而跟我決裂的話,這樣的合作夥伴不要也罷!”
“小事?好,就當它是小事,那你可否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大事都是因小事而被搞砸的?”
“是啊,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如果你不退一步的話,你這點小事將要搞砸我們建立的長期合作的夥伴關係了!”哇,好厲害。她的氣勢幾乎壓倒了坐在她對麵的帥哥。
“你就不能放開一點嗎?”
“放開點?這話應該是我跟你說吧?你都吃了三個葡撻,我才吃了兩個,剩下這個當然是我的啦!明明是大家各付一半錢的,你憑什麼可以多吃啊?即使我這樣做會失去日後繼續跟你一起湊錢買葡撻吃,我也在所不惜!”
“小器,不吃就不吃嘛!”
什麼?原來隻是在爭一個葡撻吃。我倒!這兩個人都是神經病的,懶得理他們!我憤然站了起來,動作太大,碰到與我相背而坐的雷思茗。
她本能地轉身,看見我,驚訝的叫道:“程婕?你怎麼會在這裏?你跟蹤我了?”
誰有空閑跟蹤她呀?“是啊,你怎麼看都像個殺人犯,我跟蹤你並隨時與警方聯絡,務求在時機成熟之際將你擒拿歸案!”
“你很厲害哦,居然知道我剛才殺了兩個。不過你沒有我作案凶器印下的指紋,你應該知道沒人證物證是定不了我罪的。”
那帥哥在一旁偷偷發笑。
可惡。我對她咬牙切齒一番後,指著那帥哥說:“他就是人證,物證就是這個在死亡夾逢中幸存的蛋撻!”應該是在死亡牙逢中幸存的蛋撻才對吧?
雷思茗狠瞪著那帥哥質問道:“少君,你是人證?”
“不不不,我隻是路過的。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沒聽見。小妹,你不要把我扯牽進去哦,我可不想被人殺人滅口!”少君一個勁兒地搖頭,腦袋快要被甩斷似乎!
我指著盒子裏的葡式蛋撻說:“那、那我還有物證!”
可惜那最後幸存的蛋撻已落入雷思茗嘴裏。蛋撻命運坎坷,我亦回天乏術!
蛋撻已成她腹中之物,她舔了舔指頭,問:“物證?在哪裏?WHERE?”
你這個死蛋撻,不但不能成為呈堂證公,反而喂飽了她的肚子。在她嘴裏,你就不能作作樣子掙紮一下嗎?何必一副獻身,任人肉魚的模樣?你這樣簡直愧對列雞列蛋!我鄙視你!
少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小妹,你好像一個人……”
好像一個人?“廢話,我除了人還能像什麼啊?”
“嗬嗬,半獸人啊。”雷思茗掩著嘴發笑。
少君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吮了口可樂,看了看手表,才說:“哦,快十點鍾了。茗啊,我先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