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員瞬間全軍覆沒,而蕭雪森從頭到尾沒用到還夾著煙的那隻手,心中還在思考著一個人能分到多少錢的問題。

他走向其中一個倒在地上滾的團員,蹲下`身正要開口,就把那人嚇得尿失禁在防水的緊身衣內,但生死關頭總是能生出非凡的勇氣,他飛快地抽出腰間皮帶上掛著的備用手槍,對著蕭雪森的頭扣板機……結果也不知道子彈是怎麼飛的卻飛到了掛在三十公尺外樹上掙紮的隊友腿上,槍也不知道怎麼卻在蕭雪森的手上。

「多少錢?」蕭雪森問。

「哇啊啊啊啊啊啊──」失禁者狂叫。

「多少錢啦!」蕭雪森有點不耐煩地伸手往他的後腦勺拍下去發出「啵」一聲,他在家也常常這樣教訓夏雨農。

「什麼多少錢哇啊啊啊啊啊──」失禁者還在叫。

「你來殺我成功了能分到多少錢?」

「咳,約……約ooxxooxx左右……」喉嚨叫痛了,講話嘶啞又結巴,蕭雪森拆了塑料袋內剛買的喉糖遞給他。

「喔?」蕭雪森稍微在腦袋計算了一下,ooxxooxx乘以十六……靠!那什麼天文數字!?還真的是天價!比他賺幾百年的辛苦錢還要多太多了……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蕭雪森的腦袋,藍藍的眼睛一亮。

「嘿嘿嘿嘿……」他站起身轉向走回便利商店找莫斯科沒有眼淚,邊走還邊忍不住爽笑。

小島夢有著落了……

「你是因為想喝我的血,才在我身旁保護我的吧?就像帶著水壺那樣,哪天口渴了,隨手拿起來就能喝。」

聽到這句話從小小的夏雨農口中說出當時,蕭雪森沒有失望也沒有難過,他隻覺得這小鬼真的好可憐,他其實是厭惡又害怕身為吸血鬼的自己吧?可是因為想要被保護,隻能忍著心中的厭惡和害怕和自己在一起?

應該是這樣吧。

當天晚上趁著夏雨農熟睡時,來到他床邊,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夏雨農頸動脈上畫了奇怪的紋,低沉的聲音念著古老的咒語,那血色的紋逐漸變淡,最後消失不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樣,就可以放心地離開了。

離開前心情其實是有點悶的,因為和這個小鬼在一起,幾乎可以說是他活了幾百年來最愉快的時光。

夏雨農把整個臉埋在枕頭裏,像趴衝浪板那樣趴在床上不敢動彈,就怕一動那已經在抽筋邊緣的大腿會抽起來。

「媽的……」不知道蕭雪森是吃錯什麼藥還是內分泌失調,興致竟然那麼好,平日一兩回就收工的事,今晚竟然搞了七八次搞到他差點沒噴出(眼淚)來才肯放他罷休……

「年輕人這麼不耐操啊……」

「更!你這老妖公……」

趴在那快死的夏雨農,一旁坐著看起來精神很好的蕭雪森,嘴裏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背靠著床頭櫃,肚子上放著筆記型計算機,薄被子底下還翹著二郎腿。

嘴裏還哼著歌呢……可見他心情真的很好,隻是那歌不知道是幾百年前的老歌,夏雨農連聽沒聽過。

「你在爽什麼?」夏雨農把頭轉向蕭雪森問道。

「我們快要搬家了。」

「噢,你沒錢繳房租被趕了嗎?」

「正常人會被趕還很爽嗎?」

「是沒有……」但你也不是正常人,你是大戰七八回合還能哼歌的老妖公。

不過他也沒繼續追問,反正他早就打定主意白吃白喝白住白睡蕭雪森一輩子了,蕭雪森搬到哪,夏雨農就黏到哪。

「在演啥?」床很小很窄,夏雨農一個翻身就整個黏靠上蕭雪森的手臂。

筆記型計算機中播放著沒有字幕的電影,演員們用聽起來像糖炒栗子的聲音交談著。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有一天男人在河邊呆坐,女人在河邊漱口,看對眼,就相奸上了。」

「……愛就愛,每次都講奸,講得好像A片。」

「你到底要不要聽?」

「康提扭,婆立死。」

「男人是甲方首領,女人是乙方首領,甲乙兩方是世仇,所以男首領和女首領處境尷尬,最後不得不PK。」

「誰贏?」

「男人故意放水,讓女人戳死。」

「他幹嘛不帶那女人私奔?」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編劇。」

「那女人怎麼辦?」

「繼續活,一天到晚到他們初遇的地方漱口。」

「爛,有夠爛!這哪叫相愛?」夏雨農忿忿不平道:「就算不私奔,說什麼被攻擊的時候也得想辦法守著自己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