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見過他?」夏雨農抬起頭望著那個天天丟石頭提醒他開水滾了的鄰居。

「我看到他和從直升機上飛下來的帥哥一起離開了。」女人回憶著一個月前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被男人拋棄的她,穿著紅衣服走到陽台,準備跳樓自殺看看能不能變成厲鬼去報複那負心漢時,看見了隔壁陽台的鐵欄杆上站著天仙般的帥哥,結果她沒跳,帥哥卻美美地跳下去,美美地解決了一堆壞人。

本來以為這樣精采的場麵已經夠過癮的了,沒想到後麵更刺激,接著飛來了一台直升機,一個穿得像視覺係的帥哥從飛機上跳下來,總之最後兩個人一同搭上直升機離開,留下一地板還在呻[yín]的壞人,以及跳樓不成卻免費看了一場養眼的帥哥秀的她。

世界上漂亮的男人真不少,而且還會飛天遁地呢!

想到那長相沒人家百分之一姿色,身材擁腫跳起來最遠不能離開地麵三十公分的負心漢,越想越覺得自己為他死實在太不值得了,所以她當場就打消了尋死的念頭。

接下來的一個月,就是眼前這個清秀的大眼睛帥哥,整天坐在陽台望著樓下,好像那陽台是什麼望夫台似的,晴天雨天打雷天刮風天,沒一天缺席。

呆呆的神情有種惹人疼的可愛,被雨水濺濕的清秀臉蛋矛盾地融合了稚氣和性感,可是那黑色眼珠子裏深沉的無助卻給人一種強烈的絕望感。

「從直升機飛下來的?」

「直升機上有畫鴛鴦。」

「喔……」原本還抱著能打聽到一絲線索的小小希望一聽到「鴛鴦」兩個字就破滅。

狡兔三窟,狡鴛鴦說不定有一百窟,他的住所遍及世界各地,聽說連撒哈拉沙漠中都有他的地宮……偏偏當年他那個師父,不知道跟那頭鴛鴦結下了什麼梁子,對於宰鴛鴦這件事執著得很,每個徒弟從入師門以後,都被強烈灌輸著宰鴛鴦這個終極信念。

夏雨農是沒有很認真地幫師父履行這個信念啦,困為他總覺得師父每次提到鴛鴦時那個憎恨的表情,不像是什麼不共戴天的仇反倒像是被負心男人辜負的怨懟……總之當年靠著道長公會遍布全球的情報網都不見得能順利找到鴛鴦了,現在離開師父離開道長公會當個平凡個體戶的他,又怎麼可能找到?

「你不去找他?」

「找不到。」

「那,打手機給他?」

「沒手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登報吧。」

「……」突然想到報紙上常常看到的尋人啟事:

警告逃妻,你不聲不響離開,拋家棄子,至今已一個多月。音訊全無,若再不速速歸來,將循法律途徑,與你斷絕夫妻關係。

雪森要真的看到這種啟事,不火大得把報紙燃燒起來才怪。

夏雨農越想越好笑,隻是平日愛笑的嘴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因為想到他,想到離開了一個月的蕭雪森,夏雨農沒有想笑的心情。

「要登很大很大,最好登在頭版。不過,如果他不在國內,登報也是看不到的。」

很大很大,要登在頭版,要全世界都看得到……

「那簡單,去幹一件會震驚到全世界的事情就好了。」

莫斯科沒有眼淚:你,你還活著?

下雨?:FUCK!

莫斯科沒有眼淚:那……蕭大哥死了?

蕭大哥?莫斯科這個臭小鬼怎麼會認識雪森,而且誰準他叫蕭大哥的了!?看了就刺眼!夏雨農不爽地罵聲幹,用力踹了踹計算機桌腳。

莫斯科沒有眼淚:喂!你不會又斷線了吧,蕭大哥真的死了?

下雨?:你現在給我滾出來,我懶得打字。

莫斯科沒有眼淚:人家現在要去打工啦。

下雨?:你在哪打工?

莫斯科沒有眼淚:××路口的那個便利商店。

下雨?:FUCK!

早知道莫斯科在這麼近的地方打工,他幹嘛這麼麻煩還上網打字啊!夏雨農穿上外套,提了把雨傘衝出門,往兩條巷子外的那家便利超商去。

「你是莫斯科沒有眼淚?怎麼這麼老!」踏進便利商店,夏雨農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用手中雨傘沒禮貌地指著站在櫃台前的微禿歐吉桑,說了沒禮貌的話。

什麼人家人家……這個老家夥,幹嘛每次在線都用那種裝可愛的方式對話?而且竟然好意思叫他那年輕貌美的雪森「大哥哥」?有沒有搞錯啊……

「客人,我是店長……」

「夏雨農,你是夏雨農?怎麼這麼年輕?」正在把餅幹禮盒上架的莫斯科沒有眼淚一聽到聲音立刻從櫃子後邊探出頭,尖叫道。

夏雨農可是他們道長界的高手,應該是他還在喝奶的年紀就出道的前輩,怎麼說都至少會是和他老爸同一個世代的人吧?可眼前這個娃娃臉帥哥哥,怎麼看都不超過二十五歲的樣子啊!

「你給我說清楚,怎麼會認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