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就記不太清楚了,那些片斷太過模糊,很快速地劃過腦袋,想抓又抓不住。
咚咚咚!這時,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很急。
是誰?是徐磊嗎?一想到他,我不禁心慌起來,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他。
我的心因為敲門聲而吃緊,我移向了門口,側著身子貼近門板,心跳像小鹿一樣亂撞,眼看就要撞出喉嚨口了。
“童葉!童葉!”隨著敲門聲響起的是丫頭的聲音。
丫頭?我鬆了一口氣,緊張高懸的心終於得已放下,身子往旁邊移去,打開了門。
“童葉,你果真在這。”丫頭拖著拉杆箱站在門外。
“丫頭,你怎麼來了?”見到她,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開心。
丫頭將手插腰,說:“怎麼?不歡迎我來?是不是沒見到我哥很失望?”她朝我眨眨眼睛。
我生氣了,皺眉道:“丫頭,你這說的什麼話!”
“哈哈,惱羞成怒了?還是害羞了?我這說的是人話,很正宗的人話。”丫頭嬉皮笑臉開了,臉上因為興奮而紅通通的。
我默默地讓開道路,丫頭先是感歎一聲,嘴裏說著“有個人關心真好”,然後變戲法似的從背後變出一盒東西來,不知道是什麼。
“給,這是我哥排隊去買的狗不理包子,你嚐嚐。”丫頭打開了那盒子,頓時一陣香味飄入了我的鼻子,原來是小籠包子。
我將包子放在床頭櫃上,想了好久,才說:“丫頭,昨天我沒吐吧?”
“吐?我不知道啊,這你得問我哥,他才是當事人?”
我跳了起來,驚愕道:“不是你把我送來這的嗎?你……還把……”你還幫我換了睡衣。但最後那句話我沒有說出口。
一抹不好的預感竄上我的腦袋,難道……
“我送你來這?我昨天直接回了自己住的地方,誰知道你們倆昨天吃飯吃得怎樣。今天早上我哥一早就打來電話吃醒我,讓我過來看你,我還疑惑呢,心想他怎麼不把你直接送回醫院,但一敲門你果然在這。我還想問,你們昨天怎麼了呢?”
是徐磊?真的是徐磊把我送到這的?那我身上的睡衣也是他換的?我慘白了臉,腦海中有什麼片斷閃過,但沒抓住。
“你的脖子?”丫頭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地叫道,“你脖子怎麼了?怎麼有那麼多……”
我急忙拉上睡衣的領子,將脖子遮擋住了,打斷她的話說:“隻是被蚊子咬了,你大驚小怪做什麼?”
丫頭卻送過來一個曖昧的眼神,嘻嘻笑道:“這不是蚊咬,是我哥咬的吧?老實交待,你昨天跟我哥怎樣了?”
我倒抽了一口氣,丫頭的話激出了腦海中那些模糊的片斷,片斷隨著腦運動而逐漸清晰,最後慢慢拚湊出一幅連貫的畫麵來——
徐磊狠狠地將我的嘴唇摛住,那話從兩片唇瓣間傳了出來:“童葉,你看清楚,現在吻你的是誰。是我,徐磊!”
我漿糊一樣的腦袋,似乎被一盆冷水給撲醒了。瞳孔慢慢睜大,望向了那緊貼著著我的男人,那張臉帥氣得一蹋糊塗,此時卻被曖昧的氣息所掩蓋。
“你……”
我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滑進來的舌頭給堵得嚴嚴實實。他那雙臂像鉗子一樣的緊緊扣著我的腦袋,不讓我有半點掙紮的餘地。
“徐磊,你放開我!”嘴被堵著,發出的卻是含糊不清的聲音。
激情,就這樣在酒精中漫延,讓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