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上。

那溫熱的感覺,從花蕊竄上我的腦袋,將我迷糊的大腦澆清醒了。我睜開眼睛,卻見到一個腦袋趴在我的下麵,在輕舔慢嚐。

敏[gǎn]的身子,哪受得了這般折騰,我的身子已拱了起來。

痛恨自己的自然反應,也恨極了那個出爾反爾的家夥,我一掌拍在了那個腦袋上,罵:“滾開!”

他抬了頭,那嘴唇很溼潤,泛著一種曖昧的光澤,那雙眼睛很亮,笑容就那樣掛在他的臉上。

“你醒了?”他朝我眨著眼睛。

“你剛才在做什麼?”一想到他剛才的舉動,我就倒抽一口冷氣。

“叫你起床啊。”他很無辜地說著。

“叫我起床,你也用不著那個啊。”這個男人的臉,泛著可惡的光芒。

“可是你睡得很熟,我叫不醒,再不叫醒你,你可要遲到了。”他一臉理所當然地說著。

一說起這個,我才想起今天還有一個稿子要交,昨天隻顧著擔心他的病,把這事給忘了。

“現在幾點了?”我邊問邊尋找著我的衣服。

“快八點了。”他擁著我,又親了我一口。

快八點了?又快要遲到了!我急著想要穿衣,卻發現他依然緊抱著我。

“放開啦,我要上班去。”我瞪著他。

徐磊卻聳聳肩,無所謂地說著:“今天就請假吧,我們再睡會。”

男人都是可怕的,不管多溫柔的男人,都是食肉的動物。在我的又踢又咬中,他放開了我,我逃命似的穿上衣服逃離了他的身子,這次他沒有再把我抓在懷裏,隻是那爽朗的笑,讓我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在樓下,遇到了丫頭,她卻眨著一雙疑惑地眼睛盯向我,沒頭沒腦地問了句:“怎麼那麼早起來了?不多睡會?”

看著她那疑問的臉,我想到了一件事——丫頭絕對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和她哥哥呆在一個房間,故意說是去找體溫計,讓我對一切放鬆警惕,她是不是很希望我跟她哥哥發生點兒什麼?

“丫頭,你這個人很可惡。”對她,我卻是失望的。

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竟然這樣把我出賣給了她哥哥。

“我是很樂意你成為我嫂嫂的。”丫頭的笑更加的可惡起來。

丫頭最後開車送我,這是我堅持要回家的結果。

在我跟丫頭談話的時候,徐磊已經下樓,精神很飽滿,就像根本沒病過一樣。這個男人,恢複得很快,這是常年鍛煉的結果嗎?

“我送你去。”徐磊邊套著T恤,邊說。

眼睛輕瞄,不經意間看到了他的六塊腹肌,臉一下子紅了。

“我自己會走。”這兄妹兩人,現在在我眼裏都不是“好人”。

“童葉,別任性了,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他又恢複了那個冷靜霸道的男人,與之前生病的樣子判若兩人。

最後,是丫頭送了我,這是我和徐磊各退一步的結果。徐磊的臉上有著失望,但是掩飾很快,馬上就恢複了平靜。丫頭嘟著嘴,其實她不願意送我,這個我知道,這丫頭心裏在打什麼算盤,我還不知道嗎?

車上,丫頭嘰嘰喳喳地不停說著,無非就是她哥哥怎樣好,怎樣值得交往什麼的,我卻一直保持著沉默,不想回應她說的,但是腦海中卻情不自禁地出現了昨夜的一切,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他那些讓人麵紅耳赤的膽大行為,臉不禁燙了起來。

家門前,停著一輛白色的法拉利跑車,那個矯健的身影依在車門旁,張望著。

看到他,我不禁皺了皺眉頭,不是叫他不用來接我的嗎?

吱!丫頭顯然沒有看見那個身影那個車子,當發現的時候,她緊急踩了刹車。車子在震動中,停了下來,車頭就這樣頂在跑車的屁股後麵,就差一厘米,就撞上了。

丫頭跳了下去,敲著跑車的車身,衝鄭睿喊著:“喂,你亂停車幹嗎?”

鄭睿顯然看到了我,推開丫頭,想要走上前,喊我:“童葉!”

我明顯看到丫頭因為這個喊聲而眼睛眯起,用力一擋,擋在了我和鄭睿之間。

丫頭的脾氣火爆,這個我早知道,但我知道丫頭從來不會無理取鬧,所以我便也不把這事當一回事。現在重要的是趕快去房間拿出那個稿件,趕緊地上班,我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樣遲到。

媽媽早就起床了,好像要出門,見到我開門進去卻是一愣,問:“葉子,你回來了?”

“嗯。媽,你要出去啊?”我一怔,反應過來後問。

“沒有,我聽到外麵有爭吵聲,好像是徐顏的聲音,所以想出去看看。”

我想起了鄭睿正在外麵呢,如果讓媽媽看到鄭睿,估計她又少不了嘮叨了,便阻止說:“是丫頭,她剛車子差點擦上別人的車子了,所以火氣有點兒衝。沒事的,媽,你快進去吧,我拿了資料馬上就走。”

“那你又不吃早飯了?你有胃病,可不經餓。”

“媽,我知道,我已經在丫頭家吃過早飯了。”怕媽媽擔心,我撒了個小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