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然而,這幾日各方向斥候傳來的消息均是:風平浪靜。

這反而讓做足了大逃亡準備的韓蘇有點不安:再怎麼說都是拐帶了一國之母私逃的大事件啊,兩國為此開戰都在所不惜,怎麼蘇裏就虎頭蛇尾的沒消息了呢?

捧了幼妹親手斟的茶雖一直一口未動、卻也不曾放下的東陽長公主,約是終於研究滿意了茶是怎麼泡的之後,抿了一口,不經意的抬頭笑道:“大約是有要事在忙吧。”

對於那個蘇裏來說,難道還有比殿下你更重要的事嗎?韓小長史十分想要吐槽,但看著東陽長公主沉靜從容的無辜笑容,卻怎麼也說不出這種理所應當的話來。

反倒是悠閑讀書的林濾,聞言合了書本,偏頭笑道:“看來蘇裏大大得罪了皇姐,不然皇姐你怎麼會與他一般見識了,皇姐你下了什麼絆子給蘇裏?”問完不及東陽回答,合手恍然道:“哦,一定是茱萸那裏了!”

說完饒有深意的微妙笑道:“‘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蘇裏一定沒聽過這句話,女人可是十分記仇的。”隨即一拍手道:“我忽然覺得蘇裏這人很不錯,雖然刀勒人都很討厭,但他討厭的自然而然,起碼這次讓我喜歡。”然後十分歡喜滿意的模樣,雙眼發亮,又得意又乖巧的看向自家皇姐。

韓蘇忍不住捂臉,林濾這醋吃的未免太明顯了。長公主東陽畢竟在刀勒十年,又有阿夏大王在,林濾未免總是擔心自家皇姐與刀勒留了一絲情誼在,如今東陽長公主親手打擊了蘇裏,林濾自然心裏歡喜。

韓蘇與東陽又都是她心內僅認可親近的兩人,這番模樣態度、情感流露自然毫無避忌。

可是,在長史大人心中,風華絕代的長公主殿下應該不是這種肆意亂來的人吧,為上位者一般不都是顧忌頗多麼?

哪怕如林濾,平時性格雖然也偶有睚眥必報、獨斷強橫的一麵,然而大局上,卻比任何人都懂得隱忍穩妥。

東陽長公主殿下這樣的人物,怎會在此時這種大事中還不忘順手報複,怎看這都是林濾才會做的事情嘛。

韓蘇笑道:“長公主殿下怎會如此。”

東陽點頭:“會如此啊。”

……

得出了意料之外的答案,長史大人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猶有不信:“會嗎?”

東陽似笑非笑道:“我也是女人啊。”

所以也十分記仇?

韓蘇瞠目結舌,林濾輕笑。

東陽低頭看向眉目含笑的幼妹,探手輕拂對方發絲:沒辦法啊,誰讓蘇裏說出要讓幼月也納入刀勒的話來呢?就算是她,也沒辦法大度到聽而不聞啊,身為女人,她也是很記仇的。哪怕,那隻是口不擇言的激氣妄言也不行。更何況,幼月還險些受傷啊。

昭華城裏,如今亂作一團。

昭華太後下落不明一事終於還是被有心人透出了風聲,而大將軍王重兵封鎖昭華城的舉動也因此再也壓服不住諸大王了,昭國秦王殿下更是強硬要求覲見。

一怒之下想要破釜沉舟的大將軍王蘇裏,卻被昭華太後身邊的侍女茱萸指認:太後失蹤前夕,不一直都在大將軍王的重兵保護之下嗎?

之後,秦王匆忙將人護住送離。

蘇裏有口難辯,氣急坦言道:“昭華太後在哪裏,不若問問昭國的林濾公主殿下吧。”

刀勒畢竟內亂不深,傳訊飛鷹還是及時飛到了關軍那裏。

然而十數天後,關軍處送回了大將軍王蘇裏的隨身金刀。

疾馳的馬車裏,望著越來越遠的刀勒邊軍,韓蘇詫異道:“難道當初殿下就想到這一刻了嗎?”

林濾勾起嘴角,雙眼透出笑意:“折桂的《射雕英雄傳》,我很喜歡。”

折桂這個字,林濾因為羞澀於其中含義,似乎從不願輕易喚起,如今大約輕鬆歡喜,忽然這麼叫韓蘇,倒有種*的別樣滋味兒在裏麵。

韓蘇心中一熱,心髒不由自主的猛然跳動起來,匆忙的看了一眼沒注意兩人的長公主一眼,長史大人麵皮燙的微紅,伸手勾了林濾小指,像是拐騙小女孩的大灰狼一般,湊到林濾耳邊,低聲道:“我還會講其他故事,林月如與趙靈兒的故事,你聽不聽?”

作者有話要說:  阿飛竟然是帶土,我了個去,阿飛竟然是帶土!

好,這沒關係。

可是卡卡西親手殺死琳算怎麼回事啊!!!

尼瑪我這個萬年配角控,當初控月光疾風還不夠可悲,控個琳也要來這麼悲催的劇情嗎?

尼瑪我控個死人都能鬧出事來這算腫麼回事啊啊啊!!!

好想報社啊!

112你做了什麼?

刀勒折騰到如斯地步,哪怕當初林濾公主殿下借口內府事物出巡,真實情形又有諸多隱秘,但如今大昭朝堂又豈會一無所知?

起碼公主殿下在那邊受傷是知道的,同時知道的還有傳聞中的“大昭第一良人”為公主殿下擋箭殉情,生死未卜的消息。

於是乎,帝京的民眾再次有了新話題,而韓小長史的“大昭第一良人”身份,如今已進階為“大昭第一情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