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的槍是怎麼來的!”阿爾的聲音都抖了。
“你一個星期都不回來陪我玩,沒事做就加強了下家裏的防禦係統,順便做了把手槍。”A子的語氣帶著孩子氣的委屈。
“……”阿爾失意體前曲。這不科學,在工具設備簡陋的情況下,媽媽到底是怎麼怎麼改造房子的,現在連槍都做出來了,好凶殘。
“好好享受麻麻為你們準備的小遊戲吧!”A子抬腳將兄弟倆踹下樓梯,阿爾的手掌不小心按到地板上某個開關,兄弟倆頭頂的天花板迅速拉開,整齊排著數十枚長一米的鋼針的鐵板從天而降。於是,愛德華以新姿態回家的第一天,沒有祝福,沒有慶祝的大餐,隻有招招要命的陷阱。
兄弟倆仰麵躺在已經成為廢墟的客廳的地麵上,愛德華大口喘著氣,每當他想使用煉金術時,某人都會放冷槍打斷他的煉金術,沒有煉金術的幫忙,終於破完連環陷阱時,兄弟倆已經累癱。
“阿爾,我終於明白你為啥不想回來了……”愛德華總覺得腦殼隱隱作痛。
一顆子彈突然打碎了掛在牆上的時鍾,還躺在地上的阿爾迅速站起來,他語氣急促地說道:“哥哥,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快起來,我們隻有兩分鍾的時間,快用煉金術把房子修好。趕快!”
阿爾雙手齊下隻花兩秒就畫出煉成陣,開始維修房子,他毫不留情地踹還在浪費時間發呆的哥哥一腳,果然和媽媽相處久之後連阿爾都變暴力了。
當房子恢複原樣的時候,已經到下午兩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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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A子端著食物到客廳,“愛德華先吃午飯吧,傷才剛好,需要好好補充營養呢。阿爾過來,你的右膝關節運動有些奇怪,麻麻幫你檢查一下。”
愛德華擰著眉吃午餐,和平時的狼吞虎咽大相徑庭,這並不是因為A子的廚藝太差,反而是因為他的廚藝太好了,這每一道菜都是愛德華鍾愛的菜色,而且,全都有媽媽的味道。愛德華抬起頭看著A子的側臉,他溫柔地為阿爾處理膝關節的模樣,真的很像媽媽。
一把螺絲刀釘在愛德華雙手中間的桌麵上,A子語氣不善:“吃飯的表情跟吃.屎一樣難看,勞資做的菜有這麼難吃麼!通通給我吃完,吃不完你就死定了。”
“……”到底是哪個傻逼說他像媽媽的,我噴他一臉!愛德華埋頭苦吃。
深夜,兄弟倆臥室。
“哥哥,我很喜歡她。”阿爾躺在A子為他改裝過足以容下高大盔甲的床上,輕聲問愛德華。
“嗯……我也喜歡。”雖然總是被粗暴地對待,愛德華潛意識裏還是非常地依賴A子。
“為什麼她不是媽媽呢?”
“不要問我。”愛德華將被子蒙過頭頂,“阿爾,晚安。”
另一邊,A子房間的燈光仍亮著,他對著本子停停寫寫,將這具人造人身體誕生時就具備的知識整理好記錄下來,也許能對艾爾利克兄弟恢複身體有所幫助。其實這一個月來,被饑餓感持續折磨的A子完全沒睡過覺,他還是低估了人造人渴望血肉的本能,也許不用多少天,他就要徹底崩潰了。
合上本子,A子走到窗前伸手去接銀白的月光,自從回想起死前的那段記憶,A子突然就喜歡上了賞月,每當沐浴在月光中,再煩躁的心情都能平複下來。隻是A子總覺得身旁應該還有一個人在,雖然想不起來是誰,A子也無所謂,反正再也見不到的人,想起來又能如何呢?
回家一周,愛德華充分地體驗了阿爾所說的地獄,這簡直比師傅把他們丟到無人島還要慘無人道。他們不是沒有反抗過,卻被A子的一番話堵了回去。
“隻要有戰爭,國家召喚的話,國家煉金術師必須前往戰場。這麼簡單的句子都理解不了麼?而且,說是要找到恢複身體的方法,不如說是要找能將身體交換回來的代價。你們認為這麼貴重的代價不會有人覬覦麼?”
不得不說,這兄弟倆還是讓A子非常地頭痛,和童子、白蘭他們不同,兄弟倆可以說幾乎沒見過社會的黑暗麵,正直善良,有絕對的道德底線。上當受騙被利用簡直就是為他們量身打造的標簽,所以A子能毫不猶豫地丟下才八歲的白蘭,卻無法輕易割舍兄弟倆。
針對無煉金術格鬥生存技巧的訓練仍在繼續著,A子在廚房邊悠閑哼歌邊做.愛德華的午餐,他切菜的手突然一頓,抬起頭眯眼看向玄關的方向,有陌生的食物的味道……A子臉色變了幾變,對格鬥對戰的兄弟倆說道:“有人來了,趕緊打發他離開,我先上樓去。”
兄弟倆莫名其妙地對視一眼,哪裏來的人?足足五分鍾後,艾爾利克宅的門被敲響。
“是誰?”愛德華與阿爾交換了個驚訝的眼神。
“是我,溫莉。愛德華沒有按時來複診,婆婆讓我過來看一下。”
“對不起,我給忘了,明天我再去你家複診,今天有點不方便,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