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還不如魔法史來得有用。他決定這種課之後再也不來了,鄧布利多求他都不行。

他轉身往外走,烏姆裏奇顯然遭受到了侮辱。

“你給我站住!”她舉起魔杖尖叫道,“晚上給我到辦公室來!你這是……!”剛喊完她發現自己的手腕被握住了。

奇牙的力氣很大,毫無疑問。即使他沒有認真發揮實力,烏姆裏奇也沒用反應過來他的動作,更應付不了他的力氣。奇牙從她手裏抽出魔杖,鬆開手把她推到一邊。烏姆裏奇驚恐地看著銀發男孩。

“我討厭別人拿這玩意指著我。”奇牙說,“我對魔法不太在行,被這東西指著會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他指尖握住魔杖兩端輕輕一折,木質的小棍子“啪”的裂成兩半。

“你——!”魔杖就像巫師的半身一般,烏姆裏奇再次歇斯底裏尖叫起來。

課堂裏的其他學生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們從來沒見過學生敢如此公然地違逆教授。

第十九章

鄧布利多很頭疼,非常頭疼,甚至在知曉伏地魔又再次跑回來都沒這麼頭疼過。

雖然在內心深處,他得知這個狀況後確實有一點——不,應該說是很幸災樂禍——他同樣討厭魔法部利用烏姆裏奇幹涉霍格沃茨,但這麼快就直接起衝突並不在他的料想範圍內。

鄧布利多原本的計劃是靜觀烏姆裏奇的所作所為,在不損害霍格沃茨底限利益的情況下盡可能讓自己不處於對魔法部的不利局麵。他並不打算讓自己在大眾不明事理的情況下站去魔法部的對立麵,在他做出公然違抗魔法部的事情前,魔法部必須自己將自身逼到大多數人厭惡的位置上。

鄧布利多明白福吉在害怕什麼,這種恐懼讓他接下來的所作所為也變得淺顯易懂。毫不掩飾地說,烏姆裏奇和他的上司一樣完全算不上一位聰明的政客,他們在一些手段上太過於直接與明目張膽。而這,恰恰是最愚蠢最容易被反向利用的。如果沒有什麼意外,魔法部不會僅僅滿足於幹涉黑魔法防禦課——他們一方麵害怕黑魔王,另一方麵更害怕鄧布利多奪走他們手中的權利。權利與恐懼蒙蔽了他們的雙眼,隻要他一直沉默福吉就會一直不安,這種狀況估計僵持不了幾天福吉就會把自己逼入變本加厲不擇手段的死巷。

他理想中的發展是烏姆裏奇協同魔法部繼續他們愚蠢的作為,逐漸加深全霍格沃茨師生對他們的厭惡。雖然途中可能會讓一些學生和教授遭受一定的痛苦與犧牲,但隻要不危害到學生最本質的安全就都是可以忍耐的。並且從另一方麵來說,他需要的恰恰就是這份痛苦和犧牲,學生會因為而憎恨魔法部的幹預,而這種思想也會經由孩子的信件或口述傳達給大人。從格蘭芬多再到其他學院,當大多數學生自覺走到魔法部的對立麵時,就是霍格沃茲自身的勝利之日。

理論上,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但事實總不能遂人願。當開學第二天,烏姆裏奇僅僅是上了幾節毫無意義的黑魔法防禦課,學生對她的厭惡感還遠沒有達到鄧布利多所需要的臨界點時,那個被他建議去上課的孩子就把他的計劃打得一團亂。

魔杖可以說是巫師的半身,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當烏姆裏奇尖叫著衝來找他時,這個經驗豐富的老人也不由得後悔自己昨日慈祥又衝動的建議。

“這是在公然違抗魔法部!公然違抗福吉部長!”烏姆裏奇握著她的兩節魔杖尖叫道。

“冷靜,多洛雷斯。”鄧布利多安撫她,如果再讓她這麼尖叫下去,鄧布利多覺得自己的耳朵都會被震下來。他打從心底渴望施加一個靜音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