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可是趕在了老夫的前麵……”
慕容雙冷笑一聲,衝著在場的前輩抱拳道:“魏無牙成名江湖已久,諸位前輩對他的作風都有些了解。若是魏無牙趕在江大俠的前麵,敢問慕容山莊還可能有活口嗎?”
神錫道長道:“確實不會。”
“由此可見,江大俠確實是趕到的第一人。但若九妹逃脫了,她為何沒有來找我們呢?”
人群中又有一人道:“說不定是九姑娘認為八大世家也信不過了!”此話又如一聲驚雷在人群中炸開,在場的人又開始交流起坊間流言來。
南宮柳溫言道:“照這位兄台所說,九妹對我們是一個都信不過了?連無缺也信不過了?敢問諸位,若八大世家和慕容山莊是這麼容易被離間,彼此勾心鬥角,我們真能取得今日的地位?我們今日還會聚在一起,大張旗鼓的找回我們的九妹妹?若真如這位所說,我們為何不私下尋找,或者假意尋找一番呢?反而冒著開罪江大俠的風險?”
慕容雙道:“無知鼠輩豈會了解我們的想法,前輩們心中定有公道。”
場下又是一片讚同聲,也許他們都不願做那無知鼠輩?
慕容曉怒道:“就這麼看來,九妹並未逃脫,而最有嫌疑的不正是第一個趕到的江大俠!”
慕容真真冷道:“江大俠趕到得也未免太巧了吧!”
江別鶴臉上也開始浮起淡淡的怒氣:“荒謬!老夫在江湖上行走這麼多年,竟第一次聽說救助傷者,抑製瘟疫發生卻錯了!在下不過湊巧想要拜訪慕容莊主,遇上此等滅門慘事罷了!老夫未必不知道第一個趕到的人引人懷疑,但老夫豈能為了自己置受傷的人於不顧!”
金獅鏢局的總鏢頭思慮道:“江大俠說的沒錯,諸位小姐以此來斷定是江大俠帶走了九小姐未必太武斷了。說不定九小姐在逃脫途中堅持不住看,被他人所救呢?”
花無缺道:“我們自然不會用這個理由來開罪江大俠。八大世家和移花宮屹立江湖多年,與某些隱居的前輩也有些交情。九妹失蹤後,我們動用了我們所有的人脈……無奈之下也隻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拜托一位前輩調查了江大俠。而得出的結論竟讓我們無比震驚,所以,才有今日這一出……”
“什麼結論?”
“真正的大俠自然不可做出此番事來,但若是當年賣主求榮的江琴就不一定了!”
“什麼?江琴?”
“江琴是誰?”
“你連江琴那個混蛋都不知道?就是出賣玉郎江楓的行蹤,累的他被十二星相和移花宮追殺的罪魁禍首!”
花無缺這話一出,現場騷動不斷,江別鶴反而安靜得很——無知小兒!竟毫無憑據的說他是江琴,怎可取信於人!而且,提出這樁事來豈不是扯進了移花宮?
花無缺接著道:“那位前輩告訴在下,他不但認出你是江琴,而且,探查到九妹就落在了你的手中!”
江別鶴神色一暗,顫道:“不知在下與你移花宮慕容家有何仇怨?諸位竟要如此汙蔑在下!難道真如坊間所言,老夫不該多管閑事,介入你慕容家的事嗎?”
“不錯!江琴不過是個小小書童,沒有門路也沒有武力,更是人人喊打,怎會成為一代大俠,花公子未免太信口雌黃了吧!”
花無缺淡淡道:“這位兄台武功著實不錯。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下還能讓自己的聲音傳入大家的耳朵。秋澄!”
“是,公子!”
隻見那白衣少女身形一閃,眾人隻覺自己的頭上被什麼輕輕拂過。隻聽驚呼聲響,一個極其平凡的成年男子竟想捉小雞一樣被人提了起來,扔到了地上。
那人環顧四周,從地上爬起,怒道:“難道在下說句公道話也錯了?”
花無缺微笑道:“自然沒錯,但兄台在人群中說起公道話來未免太難了,不如在這正大光明的說吧。”轉而又向人群中道:“之前為江大俠說公道話的幾位同道不如也站出來,我們正大光明討論一番可好?”
江別鶴見自己的棋子被抓了出來,不由臉色一沉,他這一招殺雞儆猴,其他的棋子可還敢多言?
那人臉上陰晴不定,又開口道:“不知花公子如何回答小的之前的疑問?”
花無缺道:“這個問題也是在下疑惑的,問江別鶴不是更準確些嗎?”移花宮扶植他的事一定不能被抖出來,不然他的立場就很容易被顛倒,而這兩年為移花宮累積的名聲恐怕就付之東流了。
江別鶴道:“不知這位告之花公子消息的前輩是哪位高人?”
花無缺遺憾道:“這位前輩雖答應在下幫忙,但怎麼也不願讓江湖眾人知道他的名號。無缺既然答應了,就算是被各位懷疑無缺信口雌黃,也絕不會說出他老人家的名號。”這所謂的前輩自然子虛烏有——這個主意花無缺想不出來,但對於小魚兒來說也不過轉念間的事。
但凡聽過花無缺名號的人,見花無缺一臉正氣,又聯想到他的為人處世,非但沒有懷疑,反而覺得他重情重義,一言九鼎,寧願接受懷疑也不肯違背諾言。
小魚兒說的沒錯,一向不騙人的人,一旦騙起人來,就是神仙也要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