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八怪?有沒有搞錯,即使電視電影裏見過那麼多優質偶像,林朗也還是覺得這副皮囊絕對對得起觀眾,不過話又說回來,婉兒要是長期和醫生大哥那樣的人物相處,他這樣的程度入不了眼,也能說得過去。

林朗不由起心想要逗逗這小姑娘,於是捂住胸口,道:“哎呀,好疼!”

“沒事吧沒事吧……”婉兒果真中計,一邊扶住林朗一臉焦慮衝屋外喊,“先生,快來!”

一道青色身影翩然而至,林闇一手握住林朗手腕,另一手已經探向林朗所捂住的位置,他手上臉上重又敷上了那種蠟黃色澤,麵色略有些緊繃。林朗本來隻想開個玩笑,卻沒料到是這麼個結果,不由衝林闇赧然一笑。

林闇鬆了手,卻也沒有點破他。倒是婉兒依舊急火火道:“先生,他沒事吧?你不是說那個冰烈蠱又鑽了回去,沒危險吧?”

“又鑽回去了?”林朗臉上一僵,這下子真是笑也笑不出來了。

“那時冰烈蠱產生了蠱變,也確實是進入你體內,但是之後就動靜全無,沒有活動的跡象。”林闇淡淡道,“你之所以會昏睡這麼多天,是因為醉酒。”

“不會是它把桶裏的酒精轉移到我身上了吧?”林朗開始發散思維。

林闇麵上微微一變,旋即道:“也可以這麼說。”

林朗卻沒注意到林闇的變化,隻是十分頭大,心想:世界真奇妙,可能不能別全跟他一人身上奇妙啊,又是穿越又是蠱變的,這哪兒受的了啊。

“你睡了這麼久,應該餓了吧?”

呃,又不是橡膠人,當然會餓的!林朗暫且將那去向不明的蠱蟲的事情放在一邊,笑道:“確實是餓了,而且是非常餓。”

林闇站起身來,道,“婉兒,找廚房要熱碗粥,給他喝完了,就讓他回去吧。”

又是回去啊?林朗一個頭兩個大,一把拽住林闇的衣袖,道:“先生救了我兩次,我無以為報,惟願跟在先生身邊,聽候先生差遣。”這番話林朗其實是費了老大鼻子的勁兒才湊出來的,因為他聽這邊人說話,都頗有些文縐縐的古意,不由得入境隨俗,也拽了幾個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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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是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呢。”婉兒撲哧一笑,道,“先生,看來夫人是非君不嫁了。”

這小丫頭,林朗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別添亂,婉兒回了他一個鬼臉。

“臨武名士中的翹楚、劉姓大族行九的劉伶公子要紆尊降貴做我的侍從,我還真是不敢當。”林闇從懷中取出一張黃紙,遞到林朗跟前,道:“劉家尋人的告示都貼出十來天了,你若再不回去,等官府查到我這裏來,我估計就要淪為拐帶人口的罪人了。”

林朗一把拿過那張紙,細細看了看,上頭那人像畫得與那晚在鏡中的模樣十足十地相像,但畫中人眉梢眼角間多的是不羈與風流之態,他再往下一看,不由皺了眉頭,大半的字都不太熟悉,隻勉強能往自己知道的字上靠。最後他還是決定放棄,將紙遞了回去,道:“我看著頭疼。”

林闇也不接,而是道:“劉公子,出來的久了,也該回去看看,說不定家中有人等你。再者說,不辭而別這種事情,於人於己都算不上好事,還是不要做得好。”

問題是我根本就不是這個劉九公子好不好啊!林朗頭越發疼了,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從何說起,隻是死命拽著林闇的袍子不放手。

“婉兒,你怎麼還在這裏,”林闇想扯出自己袖子未果,於是坐回床邊,衝婉兒道,“劉公子還沒吃東西,他久不進食,以米湯清粥為佳,你去廚下看著火候,加點兒溫補益氣的藥材,多熬一會兒再端來。”

婉兒看了兩人一眼,應了聲是,推門出去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鬆開了,我不會走,你有什麼話大可直說。”林闇指了指林朗的手。

林朗不好意思地縮回手來,沉吟了半晌,道:“林先生,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並不是你說的這個劉公子。”

“哦?”林闇應了一聲,麵上卻沒有太多質疑之色,這下子到換成林朗暗暗稱奇了。

“我……”林朗有些猶豫,又頓了半晌。

林闇也不催他,隻是靜靜坐在那裏,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朗深吸了一口氣,道:“我非但不是這個劉公子,也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

“可你長得和這劉公子一模一樣。”林闇指了指林朗扔在一旁的尋人啟示。

“確切的說,這身子也許真是你說的這個劉公子,但是裏麵的魂兒早就已經不是了,他應該已經死了,”林朗戳了戳腦袋,道:“現在這裏頭住的是我。”

林闇道:“你可知道,在這裏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是怪力亂神,要被當做不潔之人燒死的。”

“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的,否則你也不會叫婉兒出去,也不會跟我說出這樣的話來。”

林闇道:“你哪裏來的這種自信。”

“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林朗大大方方道,